这动静不小,惊得同一层楼左右相邻的客人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李老板失了面子,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恼怒地吼道“好,好,我李永旺今天就把话搁这儿了,除非你们跪下来求我,否则你们这棉花就等着烂在家里吧”
撂下这番威胁的话,他背着手怒气冲冲地走了。
事情没办成,还受了一肚子的气,黄思严很惭愧“殿下,都是小人办事不利,招来这么个玩意儿。”
刘子岳轻轻摇头“不怪你,谁知道这姓李的吃相这么难看,比前几个还不要脸。”
鲍全也很气,但他更担心另外一件事“殿下,这这次又谈砸了,那咱们的棉花怎么办”
那么多,总不能一直堆在仓库里吧若说一开始鲍全还信心满满,但在连番受挫之后,他已经没什么信心了。
哎,早知道就不种棉花,都种水稻的,卖不出去还可以自己慢慢吃。可这么多棉花,总不能家家户户几十床棉被,隔几天换一床吧。
黄思严急于补救,连忙说“殿下,让小人再出去找找吧,肯定有老板要咱们这批棉花的。若实在没找到合适的,小人去探探周掌柜他们的口风。”
刘子岳看他这副愧疚的样子,没有反对,但也没抱多少希望“也行,直接问他们价格,合适再谈,不合适就不用带到我面前了。”
他是懒得搭理这些心里没点数,把他当傻子糊弄的东西了。
“这是,殿下放心,小人一定问清楚,再也不会把这些不着调的阿猫阿狗带到殿下面前了。”黄思严承诺。
接下来几天,黄思严倒是没再带不靠谱的老板掌柜到刘子岳面前。
因为这些老板一听他们要出的棉花,连价格都不谈了,直接拒绝。
这让黄思严极为丧气。
南下以来,他办的几桩事都不错,获得了刘子岳的青睐,叫到跟前伺候。遇到这样一个好机会,他正想在刘子岳面前好好表现,哪晓得到了广州这差事却办得糟糕极了。
刘子岳等了三天,见黄思严每日早出晚归的,也没来汇报,便知道事情办得不顺利。
罢了,看来指望其他老板是不行了。
刘子岳让人叫回了黄思严“不用找了,去问问周掌柜他们在不在,我跟他们谈谈。”
黄思严亲自去找人,却被告知周掌柜不在,他留了信,让周掌柜他们回来派个人来知会一声。
当天也没消息,次日,黄思严按捺不住了,上午又去找人,那伙计还是说人不在。
见他垂头丧气地回来,刘子岳就知道肯定是没见到人。
连续两日都不见人,也没任何回信,这周掌柜不是刻意晾着他想拿乔压价,就是不打算做这笔买卖了。
糟心是糟心,好在棉花不是瓜果蔬菜,还能放一放,并不急着马上出售。
所以刘子岳的心情还很平静,笑着说“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咱们出去吃烧鹅吧,吃饱了再想办法。”
一行人便出了门。
黄思严这段时间也不是白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