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便看了他一眼。
“嗯或许吧。”他随意的敷衍了几句,便暂且离开了,只说二十一天之后还会再来。
姜子牙难免有些瞠目结舌,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吩咐其他人先行散去歇息。
“之后尚且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的。”
阴谋也好,诡术也罢。
姜子牙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这是凡人的战争,道者的大劫。无需有任何的怜悯之心,也不应该去考虑哪些并不必要的多余的义气和道德。
他需要做的,只是在这一场大劫当中带着西周活下去,并且赢得最终的胜利如此便够。
至于其他的那些
姜子牙想,被泯灭掉的诸多的良心,那些偶尔会一闪而过但随即又被深埋的愧疚,便等到他死后,再去一一偿还吧。
这不是推卸的责任和借口。
他不会去成仙,不会去成神。同门的死亡,下属的牺牲,本同他惺惺相惜但却因此而死亡的敌人,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自然会去给这些都划上一个句号、给出一个答案来。
姜乾青一回到自己的营帐,就整个人扑倒在了床上。
累。
既然昆仑十二仙皆至,自然也就没有他们这些三代弟子什么事情了。原本应该是乐得看戏的局面,但毕竟是两军交战期间门,也不好三天两头的跑出去玩,只能每日如同上班点卯一般,去主帐里待着,扮演最优秀的背景板和花瓶。
这样一天下来,即便什么都没有做,也自有一种累反馈到身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姜乾青有了一种奇异的明悟。
这就是社畜的感觉吗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在床上滚来滚去。
可能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幼稚了一直注视着这里的某些存在终于按捺不住,险些要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我说你”
他于是开口。
但是第一个字不过才刚刚在这寂静的营帐当中响起,原本在床上蠕动的少年几乎是立时的便翻身而起,手臂一振,长枪的枪尖直指黑暗当中那人的咽喉。
动作之迅猛快疾,仿佛他一早就已经准备好,只等这一刻到来便施展出这雷霆一击来。
那一枪带出来的劲风吹灭了营帐内的蜡烛,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当中。
不过黑暗的视野并不会影响双方当中任何一人的视物,姜乾青注视着站在黑暗当中的青年,旋即轻笑了一声。
“我道是哪里的小贼如此大胆,居然敢擅闯我的营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将枪尖微微压了下去,但是却并没有要收起来的意思,只是望着眼前人道“道友方才不是才同丞相辞别怎么会在我的营帐里”
而站在他对面的青年也压着声音给予了回应。
“你的身上”
他似乎是极为疑惑的,以至于说话的时候都带了些犹疑。
“你身上有熟悉的气息。”
“近些日子,你可曾见过什么金色的大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