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逼近,偏要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心疼我了”
她才不要老老实实地说那些已经冲到牙关的真心话。
岑芙偏不让他得逞,她望向窗外,直接转移了话题“余强进去了,你要我等的是这个吗”
“他非法赌博,是你查出来的吗”
想说的话一问出口,就收不住地一个劲吐出,岑芙继续问。
“还有,你为什么要和他打架”
为什么非要自己动手。
这次,沉默的人身份对调。
许砚谈那边有半晌的安静,带上点儿赖劲来了句“哟,还挺关注我。”
“不,不要转移话题。”他那沙沙的烟嗓贴在自己耳边,听得岑芙耳根子顺着脖子都发麻了,忍不住说话打了磕巴。
她也抓住这话题不放“我问你”
岑芙是想要知道答案,可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问的究竟是许砚谈,还是在问她自己。
如果真的得到了令她棘手的答案,她又该如何回应。
可是冲动比理智要快太多,岑芙还没考虑好,嘴巴就已经给出了决断。
“是不是因为我”
靠窗的会所走廊尽头。
周围氛围安静,交响乐隔着门板偶尔飘散出来,袋子里的药被搁在窗台上,塑料袋被人打开,药品崭新,唯独糖果袋已经被撕开。
垃圾桶顶端弹烟灰的凹槽里,格格不入地躺着一枚撕开的糖果独立包装。
水果味的硬糖在口腔里融化,顶起他一侧的腮颊。
随着说话,硬糖和牙齿碰出清脆声音。
电话那边,小姑娘柔柔腻腻的嗓音伴随着公车的报站声催促而来。
“许砚谈,你”
许砚谈长身颀立,单手抄兜,保持着往常吊儿郎当的臭脸,方才揶揄她的口吻早已逃逸无踪。
别扭,鲜少的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偏开些许视线,蹙眉“岑芙,你话怎么那么多。”
那晚,她靠在他怀里吓得浑身发抖。
为了摆脱余强,连爱他这种狗屁话都敢大着胆儿说出来。
“别问了。”
那晚,她坐在他对面讲述那段经过,语气平淡得好像不是自己经历的。
然后面无表情地掉眼泪,连个哭声都没有。
许砚谈合上眼,稍稍仰起脖子,说话间喉结上下滚动。
他在按捺。
他不肯承认的事实。
许砚谈用那混不吝的含糊语气,继续伪装“你不是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他怎么会为无关紧要的人亲自动手。
他许砚谈这么一人。
怎么会为一个女生,这么不计后果的大动干戈。
所以,岑芙。
是你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