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很不一样的地方,她们额娘在她们面前,往往是端庄的、贤惠的,但荣妃娘娘好像并不在意这个,再加上岁月给她格外优待,相处起来更像同辈姐妹而非长辈。
见二人万福,马佳芸兰笑着说:“免礼,不要太拘谨,唤你们来,也是陪我玩一玩,塔娜不在,已经很久没人陪我晃悠这个了,倒是叨扰你们了。喜欢秋千吗坐啊。”
富察格格坐下后言:“娥眉绝世不可寻,能使花羞在上林,娘娘兰质蕙心,荣宪长公主天资聪慧,奴才也望能沾的一二。”
“那奴才也来沾一沾,”颜扎格格很开心地坐下,她说,“奴才家里也有秋千,很小时候阿玛额娘为奴搭建的,但兄长弟弟们却也抢着要玩儿,听额娘说,当时还把奴才惹哭了,他们长大听说此事,一人又给奴才搭建一个,额娘笑骂院子都不够用呢”
马佳芸兰知道她们家中的兄弟并非出自同母,富察家还有庶女,已出嫁,并且嫁的不错,以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家风都不错。
“我小时候也和你一样皮,不过那个时候我们争的是跑马,也不知道现在都流行你们玩什么。”马佳芸兰好奇地问。
“跑马也玩儿,只不过家里跑不开,必须得去庄子上才行。”颜扎格格回。
“奴才家里也一样,”富察格格温婉一笑,“只是外出次数必定有限,最多的还是在家里玩一玩投壶、踢毽子、握槊、斗百草、击鼓催花之类。”
颜扎格格点了点头。
这些马佳芸兰还真不是全玩过,好奇打探握槊与斗百草的玩法。
不过玩这些东西都需要准备,而她只提前准备了投壶。
非常经典的娱乐活动之一,即由玩家依次向同一个或不同大小瓷壶口投矢,以投中多少或投中质量来定胜负。
富察格格和颜扎格格没想到入宫选秀竟然有玩儿投壶的机会,还是跟兴致勃勃的荣妃娘娘一块儿玩。
荣妃娘娘还把她头上的一支宝蓝点翠珠钗取下来,手上的白玉蝴蝶纹手镯退了下来,说是当彩头。
玩到一半时,外面等了一段时间的胤祉让人传报。
听到传报,富察格格和颜扎格格都有点害羞,脸上像是染一层薄粉。
但二人都没有失态,见到胤祉后,礼仪也很周全。
胤祉说实话,同样害羞,只是他的羞意可能只有马佳芸兰以及与他相处时间很长的宫人们才能看出来。
他先向额娘请安,又让额娘与两位格格继续完。
马佳芸兰也道:“把他当空气便是。”
但两位格格怎么可能真把胤祉当空气她们一分心,也很快输给即便第一次玩这个但运动神经很不错的马佳芸兰。
富察格格率先开口恭喜;颜扎格格眼睛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消散,嘴上也跟抹了糖一样甜。
简单净手后,四人一前一后入了室内,胤祉落在最后。
入屋后,马佳芸兰为了缓解尴尬,为二人推荐钟粹宫自制的几种奶茶,加入新鲜的干花瓣,还有不同的花香在其中。
又聊了一会儿,享用午膳。
待秋书亲自送富察格格和颜扎格格出宫时,马佳芸兰才询问胤祉。
“两位格格都很好,”在额娘的注视下,胤祉慢慢红了耳朵,但还是直言,“颜扎格格更合眼缘。”
“喔”
马佳芸兰对于他挑选哪一位秀女都会惊讶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