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角落里,相似的话语被大家一遍又一遍提起,没人看好滕家能逃过此劫,有的只是一点怜悯和唏嘘。
忽然,关素心秀美一蹙,手脚一齐动起来,略显僵硬地从储物袋里掏出钓竿和鱼饵,准备好后一甩竿,鱼钩入水,垂钓开始。
继她之后,关家其他人也相继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权,犹如着了魔,手脚并用地快速进入钓鱼模式。
不愿恩将仇报又如何,从被天道选中的那日起,命运的掌控权早就不在他们自己手中。
滕幼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棘手的情况。
和沧海界主动夺人命数的对照组秦家不同,仙界的秦家、即眼前的关家,分明有意避开这段孽缘,更为此一家分离,努力良久。
选中这样心思朴实的一家人,天道可谓心机算尽,是瞧准了滕家不会对这无辜的一家子下狠手,只能干等着认栽
大白鹅想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伸着翅膀指天大骂,“臭不要脸的贼老天,你就是欺负我家阿可心善,不会无缘无故害人”
“她要是阻止关家走剧情,就是害了他们一家,不阻止就只能让自己一家人等死,亏你还是一方天道,真是阴险卑鄙,连作恶多端、毫无底线的鹅都不如”
滕幼可“”
大可不必如此有自知之明。
“别拿你自己跟它比,它不配。”
竟然被夸奖了,大白鹅羞涩一笑,“嗯呐。”说完改为传音,“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我上去找它拼命吧鹅总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同为天道,鹅一个外来的天然不敌本土人士,但它摩拳擦掌,誓要为爱癫狂。
滕幼可抽了下嘴角,扯着它的翅膀把它已经飞出去的半个身子拉回来,“不许去,万一你被对方吞噬了,我找谁哭去。”
“嘎你竟然会为了鹅流眼泪”大白鹅心情激动,霎时脑补了一万字不可描述的剧情,而后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它当场高歌一曲
“好大鹅从来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绝不会像阵风东飘西荡,在温柔里流浪”
滕幼可“”
松手,推搡它。
“算了,当我没说,你还是去吧。”
大白鹅赖着不走,竖着呆毛嘿嘿笑,“鸭头,你在说气话,鹅不信。”
滕幼可“”
“闭嘴,你是诡异之主,不是油腻之主。”
此方天道“”
怀疑对手是想恶心死我,并且掌握了证据
大白鹅向来听话,见滕幼可坚持不许,老老实实退到她身后,笑得一脸春风荡漾,“每个成功的凶残女人身后,都有一只默默陪伴她的温柔大鹅。”
一秒后,它被丢进汩汩沸腾的大铁锅里,红着脸吟诗一首“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我爱滕幼可,滕幼可爱鹅。”
滕幼可“”
受到单身狗暴击的此方天道“”
这么一耽搁,作为对照组的关素心一家已经钓上来不少鱼,其实根本不用钓,那些鱼受人所控,好像不知疼痛般争抢着主动咬钩。
滕云淡已经从大白鹅的话里听出问题所在,见状不由急道“关家被操控了,身不由己,但事关命数,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吧”
他求助般看向爹娘
滕屠夫宣了声佛号,低声诵经试图唤醒关家人的神智,可惜无效。
阎神婆祭出阎君大印,直击对方的魂魄,依然无法让他们脱离天道的操控。
夫妻俩无奈,一起看向了他们的爹娘。
百里奚、滕筠、阎老魔和阎夫人四人一起出手,或用法宝干扰、或用神识阻断,各种招数用尽,结果仍是不妙。
这一次,百里奚看向了他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