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宫人都窃窃私语,忍不住低笑出声,没想到主子的家人会如此粗俗,与主子那可真是天差地别。
听竹将门给关上,隔绝了外头一切声响打量。
“其实为父知晓你的难处,如若你与旁人一样,在朝中有亲眷,对你也是一个助力。”沈敬安沉吟道。
他一开口沈榆就知道打的什么算盘,当即一脸认真,“父亲有话不妨直言。”
沈敬安看了眼自家儿子,突然轻咳一声,“你弟弟如今也到了考取功名的时候,这德妃娘娘如此看重你,若是你能求求她,替子聪解决秀才一事,届时再让他入朝为官,你们姐弟相互扶持也能越走越远,不是吗”
听到这话,张氏瞬间眼前一亮,连忙点着头,“对对对,你弟弟有出息了,你肯定也能跟着沾光。”
听竹都有几分听不下去,一个不懂长幼尊卑的草包,还想入朝为官
沈榆像是在认真思量此话的可行性,一直低着头没有出声。
张氏给儿子使使眼色,后者只能不情不愿的上前跪倒在地,“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姐姐不客气,以后我必定什么都听姐姐的。”
“是啊是啊,你弟弟现在知道错了,你就帮帮他吧,你就一个弟弟,你不帮他还能帮谁”张氏一副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
沈榆眉间舒展,在宫里头待久了,乍一听这种话的确让人想笑。
帮,当然要帮,自己帮她们当秀才光宗耀祖,她们帮自己去死,何乐而不为。
“父亲说的我会仔细思量,若是可以必定会向德妃娘娘提及,但此事无法操之过急,你们在宫外等消息即可。”她正声道。
听到这话,张氏有些不乐意了,只觉得她在拿乔,“少糊弄我和你爹,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我可听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话。”
沈敬安立马瞪了她眼,“住嘴”
说罢,又一脸温和的看向自己女儿,“你办事为父自然放心。”
沈榆看向听竹,“去库房拿些东西给父亲他们。”
倒是张氏两眼放光,贪婪的扫量这屋子里每个摆设,若不是只有一双手,恨不得全部都搬走才好,不然全给这死丫头一个人多浪费。
“女儿在宫中树敌颇多,每个人都在寻找我的错处,所以父亲母亲在宫外切莫打着我的名头仗势欺人,若是女儿的仇家发现,届时后果不堪设想。”沈榆忽然想起什么一样。
沈敬安连连点头,“我自然知晓,你放心,为父必定不会给你拖后腿。”
张氏则翻了个白眼,那村头的老李仗着自己儿子在县衙当差,平时没少看不起她们家,这回她定要给对方一个厉害瞧瞧,看看对方还如何嚣张。
不多时,听竹就让人搬来了两个箱子,张氏瞧见眼睛都要挪不动,恨不得立马打开看看是什么宝贝,
许是发现那些宫人的眼神,这才有所收敛。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一定要记得你弟弟的事。”张氏忍不住叮嘱一番。
听竹斜了她眼,“离开长青阁,需要给主子跪安。”
听到这话,张氏憋着一口气差点破口大骂,可转念想到儿子的事,只得不情不愿弯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