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池柚毫无知觉,老老实实地被裹在他的外套里,蚕蚕宝宝似的盯着他看。
岑理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怕她还是冷,于是带着她先坐回了车上。
上车没多久后,代驾到了。
岑理没坐在副驾驶,陪着池柚坐在了后面。
池柚嫌车座的椅背太硬,往岑理身上靠。
结果她又嫌岑理的肩膀也太硬,干脆枕在了他的大腿上,将他的大腿当成了舒服的枕头。
岑理任由她枕着,一手懒懒地撑着下巴,眼睛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发呆,顺便驱散酒意,一手则是搭在她的头上,偶尔绕绕她的头发,或者摸一下她的鬓角,再或者掐掐她的脸。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的触感痒痒的,舒服至极,池柚闭着眼,享受着他的动作。
车子里有淡淡的香氛味,池柚觉得没有岑理身上的味道好闻。
她突然坐了起来。
岑理“怎么了”
池柚什么也没说,只是醉眼朦胧地冲他笑了笑,接着脱鞋,曲膝脚往上一抬,她个头不高,一双细细的腿轻松地像孩子似的蜷缩着,整个人缩在车后座上,然后换了方向,面对面地重新枕在了岑理的大腿上。
光这样还不够,她又伸手,牢牢抱住了岑理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小腹上,用力吸了一口,满足地说“这样我就能抱着你睡了。”
岑理抿唇,眼色一沉。
现在天气还不算很热,夜间有凉风,岑理贴身穿了件衬衫的单衣,是下午的时候池柚替他选的那件。
衬衫的布料很讲究,比较透气,也不会太闷,这个天穿正好。
池柚喝了酒,酒气很重,呼吸也重,一下下吹打在男人的小腹上,挑动着身体内的某根神经。
岑理仍然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但是把玩着她头发的那只手,渐渐顺着发丝的弧度搭在了她小巧的肩膀上,手掌心摩挲着她圆润的肩头,一下一下。
离家里还有几公里的路程,不算远,等终于到了后,代驾说了声麻烦好评,岑理也简短地应了一声。
“到了”
池柚睁开眼,头挪了挪,可还没来得及坐起来,突然就隔着他的西裤布料被什么东西给顶了一下脸颊。
她迷糊地“嗯”了一声,但岑理却压着气息嘶了一声。
他低头,看到她的脸就那么恰好的停在他那里。
男人有的地方最经不起撩拨,岑理也是男人,他再清高,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被她的呼吸给调戏了一路,然而这个傻瓜蛋却毫无自知,甚至还不明所以。
真的要疯。
岑理闭了闭眼,喉结艰涩一滚。
车子里黑乎乎的,只有外面老旧的路灯灯光洒进来勉强照明,池柚还没搞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眼前彻底一黑,男人低身覆过来,一口咬上了她的嘴唇。
池柚吃痛,痛呼还没喊出口,便被他侵入的唇舌给彻底堵住了呼吸的空隙。
浓烈的酒气被逼着吸入胸腔,不过池柚也没资格嫌弃他嘴里有酒气,因为她嘴里这会儿也有。
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却比酒还醉人,池柚的脑子又开始变得有些晕乎乎。
热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岑理真的快压不住抢了,最后没崩断还残留着的一丝丝理智告诉他,这不是个适合做事的地方,才稍稍放开她,顺便将她已经褪到了腰上的衣服给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