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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微凉修长的指,在许芳菲嘴里搅动,随意而慵懒地捏着她的小舌。
许芳菲面红耳赤,想要说什么,但唇舌和身体都被束缚,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郑西野垂着眸,居高临下俯视怀里的女孩,眸色暗沉幽深,像两口看不见底的深泉。
脖子仰高的姿势,使得女孩吞咽有些困难。
透明津液顺着她微张的唇瓣流淌下来,在雪白的嘴角皮肤画下一行暧昧水迹,蜿蜒,滑落,沾湿了郑西野轻捏她脖颈的左手。
许芳菲难为情到极点,唔唔两声,想把嘴巴闭上。
不料,舌尖两根手指察觉她意图,不退反进,懒懒将她的小嘴巴扩得更开。
许芳菲半天挣不开,又羞又气,索性狠下心,直接咬了他一口。
小猫似的咬合力,微不足道,痛感完全没有,反倒像是轻轻挠痒痒。
郑西野被这崽子可爱的反抗逗笑,喉间溢出一声低哂,手指漫不经心从她口中撤出来。
带出一挂透明的丝。
许芳菲余光不经意瞥见,顿时轰一下,被无形火苗从头烧到了尾。看见他手上都是她的口水,她窘迫不已,下意识从挎包里翻出一包餐巾纸,想帮他擦手。
然而下一秒,吧嗒一声,迷你包装的餐巾纸应声落地。
郑西野勾住许芳菲的下巴往上一挑,低头轻轻吻住了她。
许芳菲整张脸已经烫到失去知觉,十指无意识收拢,攥成两只小拳头,眼睛也睁得圆圆的。
男人的唇压在她的唇瓣上,沾染着他独有的冷峭气息,很温柔,也很清爽。
这种触感格外奇妙,莫名令许芳菲想起小时候。
她们乡下的老屋门前有一片自留田,外婆在世时,勤劳的老人在田里种了大片大片的棉花。每年八月左右,是棉花成熟的日子。她喜欢牵着外婆的衣角在棉花地里蹦蹦跳跳,耳畔轻飘飘荡着外公的声音,用最和蔼的语气责备道“小丫头,你把土地都踩板了,来年棉花开不出来咯。”
郑西野的嘴唇,和外婆种的一朵朵棉花,是一样的柔软。
许芳菲被他亲得迷迷糊糊,思想已经神游到了天外。
完全不知道,郑西野是何时边吻她边关上的卧室门,何时边吻她边她整个儿抱起来,何时边吻她边将她抵在了门板背后。
等许芳菲回过神时,她发现自己已变成了一只树袋熊宝宝,完全挂在了他怀里。
这卧室的挡光帘也不知是哪个品牌,质量好得没得说。
门一关,客厅的光线一隔绝,整间屋子像个异度空间,完全脱离在青天白日以外。
四下黑漆漆,黑得许芳菲心都是慌的。
视觉只剩下黑暗,其它各种感官挑起感知外界的重任,自然尤为敏锐。
唇舌的体验清切至极。清切到,他的舌尖每一次划过她的舌,她好像都能数请他舌面那些健康均匀的小凸点。
啊,还有牙齿。
郑西野的牙齿是两排倒置玉米粒的形状,坚硬而整齐,上表面光整平滑,一点也不锋利。但他左右上牙各有一颗小虎牙,那两粒牙就尖尖的。
他每次亲吻她,到后程时,便会勾着缠着,诱哄已经神思迷离的她伸出小舌,放进他嘴里。
许芳菲不会接吻。每次的你来我往,她只会小心翼翼,一通乱略,偶尔傻乎乎撞上郑西野尖利的虎牙区域,都会被他的舌轻柔抵开
一个吻结束。
许芳菲脑子晕沉沉,跟发了烧似的,又烫又混乱。小脸软软埋进男人的肩窝,腮帮子一股一瘪,很努力地调整呼吸。
郑西野呼吸也是乱的,手臂搂住软绵绵的小家伙,闭上眼,细碎浅吻她的额头和耳尖。
乌漆墨黑的屋子里,彼此安静相拥,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
突的,郑西野听见怀里忽然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