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菊宴过后,陈秀颜一门心思投入骆明清的婚事,精选纳采礼,蔡宝香是低嫁,在这上面陈秀颜不想亏了她。
而且骆家兄弟之间年纪有差,下个骆明楚说亲怎么还得好几年,陈秀颜觉得那时候家里的底子会更厚,那骆明清这儿更不能亏欠了。
不过陈秀颜跑遍了县城的角角落落,始终找不到大雁,其实很多人家不讲究这些,都是用鹅、鸭子等代替,陈秀颜想着精益求精,但现实给了她打击。
所以在首饰上陈秀颜挑选更精致些的,她买了一套金镶翡翠的头面,花了足足两百两,又买了一对赤金镯子,一对玉镯子,然后一对金簪。
首饰上花了大价钱,不过陈秀颜在布料等方面也挑选好的,一天置办下来四百两没了,有些超预算了,不过在家底承受范围之内。
今日采买完聘礼中的重点,其余的陆陆续续准备就好了。
纳采、请期进行的都很顺利,陈秀颜也去仁济堂为葱白的母亲复诊。
吃了七天的药,妇人已经不怎么咳嗽了,这段时间葱白一直为母亲炖汤补身子,面色好了不少。
不过人依旧不能出去,仁济堂现在都有衙役在门口看管着,按理这种会传染的病该统一安置隔离,但有陈秀颜的药在,痨病患者恢复的都很好,所以傅大人就只是让人把仁济堂看管起来而已。
痨病的事到头来还是没有把柳宅拉下水,柳清秀都没有被召唤问话,想来是傅大人他们不打算管这事的源头了,王爷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们这些中立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掺和。
虽然没有问话,但柳清秀在圈子里的名声却是有所影响,有说她心善救人的,也有说她心黑阴暗的;然后就是谈起宁佑谨,不少人都叹息柳清秀配不上宁佑谨。
柳清秀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被她砸了,但还是不能消气。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柳清秀居住的院子里一个丫鬟正被人按在地上打板子,是当时泼了陈秀颜茶水的丫鬟,也是没看住人,没让陈秀颜换上衣服的丫鬟。
“小姐,宁家来人了。”
柳清秀一肚子的气瞬间偃旗息鼓了,微微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和头发,缓步走出来道,“是宁公子来了”
院子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丫鬟柳清秀一个眼神都没给,而是含笑看着自家母亲身边的丫鬟。
“是京城宁家的管事。”
柳清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京城侍郎大人家的管事”
“是。”
“怎么会来我们家,对方说要见我”
“是。”丫鬟回道。
柳清秀微微拧着眉跟着丫鬟走,还不忘打听,“宁家的管事是来见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