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太分享我家的新设计喜欢的话可以送您一套哦
许青霭点开图片,呼吸险些停了。
这次的主题兔子,却多了几分神性与仙气,像是堕入红尘被捆缚进欲望的神仙,轻如蝉翼却又圣洁的白衣,眼睛上蒙着一条白色纱布,衬托着殷红的嘴唇。
第二张图里短小的兔子尾巴将白衣顶出一个小小的轮廓,旁边摆着几根胡萝卜,还有一个上面有浅浅牙痕。
其实这家的设计与风格都很戳许青霭的审美,但他对设计这个确实不大感兴趣,沉默了几秒钟,给她回复设计不错但我用不上谢谢,好意心领了。
许青霭挑拣着回了几条私信,然后切到微信找出前几天接的稿子。
这位单主的要求十分详细,从配饰要人物细节都有描写所以画起来很省心,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费于明正在打游戏,听见他伸懒腰就抬头扫了一眼,脱口道“我靠,神笔马良”
许青霭揉揉酸痛的肩膀,瘫在椅子上嘟囔“我要是神笔马良就天天在家里画摇钱树,还吃这个苦。”
费于明手指飞快按技能,语速飞快地骂他“你画画还苦天赋选手在这里抱怨还让不让人活了。”
许青霭闭上眼叹气“都说了画画不苦,命苦。”
费于明正好打完一把,屏幕上跳出失败的字样,切出去边翻朋友圈边说“命苦哥给你看个甜的。”
许青霭接过他的手机,入眼一张张力十足的油画。
修长的手指以树枝的方式展露,扯住领带的手指潮湿,黏糊糊的露水与雾气萦绕。
黑夜为背景,指腹用色大胆,粉到几乎鲜红带来极致的视觉冲击。
许青霭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血脉偾张,这样自由而野蛮的意识流派简直精准狙击了他的审美。
画的名字叫生,囚困与放纵极限拉扯,明明每一个笔触都释放着强烈的挣扎堕亡感,却起这样的名字。
费于明说“怎么样”
许青霭“这是谁的画你认识”
费于明看他一脸热切,恨不得现在要将画从里头扒拉出来的样子,忍不住卖关子“想做他粉丝啊。”
许青霭认真切虔诚,双手合十眼底含光“我要做舔狗,帮我问问他还缺不缺,我愿意给太太磨墨洗笔,干什么都行。”
费于明抽走自己的手机,顺手在他额头上拍了一巴掌“正常点。”
许青霭画画也偏野,不是规矩的学院派,所以能欣赏的人觉得他恣意浪漫,不能欣赏的觉得他就是个垃圾。
费于明说“我一哥们,最近回国开了个画室,改天介绍你认识。”
许青霭连连说好。
费于明觉得奇怪,他们这个专业的人多少都有一些眼高于顶和骄矜感,对比自己强的会较劲,比自己弱的自然而然有一些轻视。
比如聂棋,赢了骄傲输了愤懑,总会有一些情绪。
许青霭却完全没有那样的意识。
他爱钱如命,跟掉钱眼儿里一样每一分钱都要赚,什么活儿都接,但又肯帮人,不止是同学,就连微博有人私信请教,他也不遗余力地教。
说他不在意名利却又很在乎钱,但说他是市侩,却又从不藏私,找到新的画法立刻教他们。
“财迷。”
许青霭正在拧颜料盖子,闻言头都没抬地“嗯”了声。
费于明看他拧得费劲,拿过来边拧边说“有个活儿你去不去班长让我问你的,她说有人指名找你画几幅油画,说非常喜欢你,问你乐不乐意接。”
许青霭抬起头。
费于明知道他是喜欢画油画的,虽然都是一样的认真,但他在纸上画和那些私稿还是不一样的,而且听说价格可以由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