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不能完全明白,爱伦就更不懂了不只是因为他们受教育的程度不够,也是因为口说无凭。薇薇安只是自己说,无凭无据,没有主流认可,无法取信于人。
所以薇薇安只是笑笑说“洗澡先不说,站立擦洗确实是有用的,但洗头饶了我吧你知道的,我受不了头发油腻腻的。”
“你的头发可一点儿不油腻。”爱伦对薇薇安的话不以为然,还举了一个例子“你应该看看琳达,她的头发才是真的油腻,我上次见她时,她的头发是笔直笔直的,眼睫毛里都生了虱子。”
琳达曾经是奥斯汀家的租客,当时她和她母亲租一个房间,她的年纪要比薇薇安和爱伦大三四岁。两年前琳达的母亲在工厂出事故死了,她拿到的赔偿很微薄,没多久就从奥斯汀家搬出去了,去了租金更便宜,但也更脏乱差的地方住。
薇薇安隐隐约约听人提到过,她沦落风尘从她搬出去起,薇薇安就没见过她了,没想到爱伦还见过她。
“我记得琳达是卷发。”薇薇安不安地说。
“是的,棕色的卷发,她的发卷儿挺好看的。”琳达的事爱伦清楚的多,但这对她没什么触动,她很轻巧地就说出口了。
“哦”
薇薇安低头往身上浇热水,然后又打肥皂。
爱伦清了清嗓子,想了想说“我妈妈说,冬天头发如果变得油腻了,可以洒上淀粉,然后用密齿梳梳掉那些粉末,头发就会像刚洗过的一样了我只试过一次,确实很管用呢。”
薇薇安知道这个,就和上辈子刘海油了,又还不想洗头,就扑一些散粉在刘海上是一个道理。不过不管怎么看,都还是不如切切实实地清洗来的好,而且短发还行,她这样厚密的长卷发要用多少淀粉呢
就算淀粉用量不用在乎,洒上去的淀粉要怎么搞干净也是个难题吧。普通人大概弄一弄就心满意足了,因为弄完之后确实比之前干净很多但薇薇安可受不了这样啊。
薇薇安笑了笑,没回话,房间内渐渐安静下来。等到水有点儿凉了,薇薇安又站了起来,爱伦则提起一壶热水掺进去两壶热水用完,一个澡也就洗完了。
洗完澡的薇薇安又换上了舒适温暖的居家常服,呆在客厅里继续擦头发。直到奥斯汀先生回来,晚饭开饭了,头发基本上就只是微微发潮的程度了。
奥斯汀先生笑呵呵地洗了手,坐在桌旁和妻女吃饭。吃饭时又说起了手工皂生意的事“最近买卖真是不错啊大概是圣诞节圣诞节总是要购物的,所有人都乐意在圣诞节花钱”
“有几个分销商主动找上了门嗯,我打算再多雇几个搅拌工,增加一些产量。”奥斯汀先生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说起来,奥斯汀先生的打算并不算激进,可丽肥皂厂几乎是零库存呢这种情况下,他宁愿少赚一点儿,也没有盲目增产,已经是他稳重的表现了主要是担心一时的受欢迎只是风潮,风潮过去了不能留下多少用户。
对于奥斯汀先生这样底子薄,没有多少试错机会的创业者来说,少赚点儿是可以接受的,冒进导致原本的良好运营被打断,那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