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睡这。
余清窈头顶着被子犹豫了片刻,伸出一只手在他胸膛上按了按,似乎在考虑此处的软硬程度适不适合当她的枕头。
虽然男子没有柔软的胸脯,但是肌肉本身也是具有一定的弹性的,更何况李策有一具极好的身材,一点也不干巴,宽阔的胸膛格外厚实。
至少这一按下去,她是没摸着骨头。
李策由着余清窈的小手到处摸。
那只手纤细柔软,比他的手掌要小上一圈有余,而且每个指甲都生得圆润可爱,泛着健康的粉光。
只多看几眼,就不免想起昨夜。
虽然他没有亲眼目睹,但光是感受也足以让他身心愉悦。
他喉咙有些干渴,强忍着想要捉走她乱摸的小手,问道“如何”
余清窈立即收起刚摸起劲的手,红着脸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决定尝试一下新枕头。
她乖乖趴了下来,侧着脸挨着他的胸膛,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里。
李策空出一臂揽住她的腰,以免待她会睡熟后可能会滑下去。
余清窈本以为自己还会窘迫一阵,谁知她很快就适应了。
这温暖的怀抱带着她熟悉的松竹气息,就犹如是为她量身打造的温巢。
听着耳畔李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吐纳间的起伏,她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这是她上一世少有的安宁。
就好像漫无目的风筝又被人牢牢牵住了。
她不再担心自己会像个孤魂野鬼一般流离失所,漂泊不定。
李策低下头,在她蓬松凌乱的发顶轻轻一吻,轻轻道“那等我先学会了再慢慢教你,可好”
余清窈听见了,脸更热了,紧紧闭着眼睛。
但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她心底其实是期待更多了一些。
若是被他健实的臂膀用力环抱,那她这缕不知从何处飘回来的一缕魂,应当就会被牢牢钉在这红尘现世里。
她不再含糊,脆生生道“好。”
一个字刚蹦出,横在她腰肢上的手臂就将她又箍紧了一些。
余清窈也不觉得难受,反而心底暗暗喜悦。
因为这是不是表示殿下也是同她一样期待的
*
金陵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直到第三日才放晴。
初夏的阳光已经初具威力,一个中午已经将积在青石板上的水洼蒸发殆尽。
春桃和知蓝正在前院清扫地上的落叶和夭折的青果。
影壁后院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春桃率先看见他,连忙一胳膊肘把知蓝撞了撞。
“是楚王”
知蓝面对楚王时,心里总是犯怵的,吓得脸色惨白。
李睿走过来,扫了两婢一眼,就问“余清窈呢”
见知蓝没用,春桃只能自己顶上,也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朝他行礼后道“楚王殿下有事吩咐”
李睿冷冷盯着春桃,“我记得你的主子是余老夫人。”
“老夫人已经将奴婢送给秦王妃,奴婢的主子就是秦王妃。”春桃低头敛目,恭敬无比。
但是她短短一句话,接连两声秦王妃狠狠扎了李睿的心。
近来他总是在做梦。
梦里都是他与余清窈相处的画面,有些是他熟悉的记忆,有些却是不知从哪里来的臆想,他梦到自己居然纳了余清窈做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