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笑了,宗阙心胸宽广,不会计较此事。”奉樾笑道。
“心胸宽广”柳不折啧啧两声。
“有何不满”宗阙问道。
柳不折咳了一声道“没有没有,心胸宽广,心胸宽广。”
“你此次来有何事要说”宗阙问道。
“这不听说你打败了会吾那老家伙,前来品鉴嘲笑一番。”柳不折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眯眯道。
宗阙直直看着他不语“我可以派人带你去见他。”
“不急不急。”柳不折阻拦道,挤眉弄眼示意。
奉樾神色若有所思“会吾将军已将师父身份告知,此次宁霖两国一战,师父可能相助一二”
“也不是不能,但不知长襄君是什么意思”柳不折微抬下巴道。
“会吾将军说了,你是他的手下败将。”宗阙平静道。
“什么这老小子胡说八道,他当年被我打的屁滚尿流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柳不折义愤填膺,站起来思索了一下,又坐了回去,“徒儿,对你师父用激将法是没有用的。”
领军这事,得求他
“你若胜了,我就叫你师父。”宗阙说道。
“一言为定。”柳不折话语出口,就怕他反悔,他搓着手道,“有没有拜师礼啊”
“有。”宗阙说道。
“好徒儿,这成了亲就是不一样。”柳不折啧啧道,“我当时说的吧,这人早晚都是你的,你当时早点儿下手”
宗阙起身,柳不折就地撑起直接往外跑“你个逆徒,休想给为师下药”
他的身影消失,宗阙重新落座,一旁君王的面色却染了微红“什么早下手”
“早点儿抱你。”宗阙看着身旁人道,“他口无遮拦,你不用听进耳朵里。”
奉樾耳际已红“师父察人之能极为出众。”
一眼便能勘破他的心思,且当初若非他给了人皮面具的制法,许多事情都不能成行。
“嗯。”宗阙对此表示赞成。
性情乱七八糟,让人摸不清虚实,也难怪用兵诡道,让敌人摸不清头脑。
“有师父在,我如今便能放心很多了。”奉樾轻声说道。
“别担心。”宗阙摸上了他的脸颊。
那一日后,柳不折还是跑了三天厕所,宗阙直言冬日地龙太暖,给他清清火气。
“男人这么小心眼不好。”柳不折说道,“容易娶不到”
他的话语在对上宗阙的目光时戛然而止,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没老婆的。
“宁霖之战你怎么看”宗阙问道。
“宁国尚武,筹备兵戈数十年,好战。”柳不折沉下了语气认真道,“且宁国多平原,不易伏击,甘擎是宁王培养的得利干将,性情凶残,他最擅长利用奴隶作为先锋作战,真到了粮尽之时,奴隶便是口粮,即使内乱,此一战必是苦战。”
霖国日盛,霖王仁善爱民,自登基以来几乎废除了奴隶烙印,长襄君守法,用人不避讳身份,恩泽百姓,民心所归,已成统一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