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韶手又在上面碰了碰,到底是没开。
她盖上被子,躺好了准备睡觉。几分钟后,她翻了个身,过了会儿她又翻了回来。
辗转了好半天之后,谢韶终于忍不住坐起来。
真是这人走之前干嘛留这么一句话她现在好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
反正段温人又不在。
只是打开看看,看完再重新放回去,对方又不会知道。
想通之后,谢韶蹑手蹑脚地转过身来,手按在暗格的机关上。
明明是在自己房间,这小心翼翼的举动却莫名烘托出了一种做贼的氛围,被这气氛感染得,谢韶打开的时候甚至紧张到咽了一口口水。
她本来猜测可能会是画像什么的,但是那暗格并不深,很轻易地就全拉开了,不像是能放得进画轴的样子。
谢韶借着模糊的月光,对着那个长条的物体辨认了半天,陡然意识到这是个什么东西。
谢韶
她手一抖,把这个格子囫囵推了回去。
这动静将外间守夜的玉簟惊动,“娘子怎么了”
这么说着,外边的灯烛被点亮,玉簟人就要进来看。
谢韶连忙“没什么不用进来,你睡吧。”
好不容易把玉簟拦住,谢韶碰了碰涨得通红的脸,有一半是气的。
她真是疯了,以为那个混蛋会留什么正经东西
谢韶以为自己会气得睡不着,但是实际她很快就睡了。
但是或许是因为睡前看见的东西,她居然做梦了,做的还是个春梦。
谢韶“”
想骂人。
青州这一仗打得轻松,段温在天气彻底转冷之前就班师回来。
谢韶计算着明日去迎接大军,还有犒赏的宴会,却冷不丁的听见了一声异响。
她疑惑着是不是窗没关好,翻身下床去看,只是走出去几步后,脚步却是一僵。侧边月光映照下,她的影子被另一道更大的黑影覆盖。
有人进来了。
谢韶没来得及呼救出声就被捂了嘴,簪子当啷一声砸在地上,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谋杀亲夫”
这带着些懒散调子的嗓音实在太有辨识度,虽然几个月都没有听见,谢韶还是瞬间认出了来人是段温。
高高吊起来的心脏砸回了原地,四肢却还带着些过度充血的肿胀感,心跳一下接着一下,肢体的每一处都能清楚的感知到脉搏的跳动。
段温把人搂在怀里,在脖颈间嗅了一下,笑问“吓着了”
谢韶这是什么废话换个心脏不好的都要被吓死了
段温一点儿没有愧疚的意思,反倒像个大狗似的蹭蹭贴贴、又亲又舔,像是要将人身上都沾满自己的气味一样。
谢韶被拱得直往后缩,再有什么脾气也被这下子打断了,又听人闷着声道“捅的地方不对,下回教你。”那簪子也不够锐,下次还是给人配个匕首罢。
谢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