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都有哪些人坐在过她的后座呢干脆夺走他们的记忆吧。”他漫无边际地想。
她的头发是罕见的粉色,让人联想到童话、梦幻这些会感到幸福的事。
她的肩膀和后背看起来十分纤细,并且单薄。但他知道触感一点也不硌手,她整个人像是一片散发出热度的云。
每次将她抱在怀里,都好像正在往一片软绵绵、暖融融、极尽美好而未知之中陷落。不得不强忍着用力抱紧她,尽情去感受她全部触感的冲动。
她从去年年初开始留的长发。头发生长速度很快,一年多时间过去,最长的发梢已经很接近腰际。
她的发量很足。最底下那层因为静电作用吸附在雪白的制服布料上,往上一层堆一层,千丝万缕,流瀑一般铺散在她后背和肩颈。
幸村清晰地回想起手指从她头发之间穿过的触感。像是将手浸在潺潺的溪水中,清凉、顺滑。
每当她身体前倾,伏在桌上记板书,后背和肩胛两边的某些痕迹就会透过长发之间的间隙浮现出来。因为极不显眼,并且分布得笔直有规律,反而勾起了强烈的联想。
幸村面红过颈,苦恼又好笑地撑着额头,不敢多看。
一下课,明野就笑咪咪地转身想要和他说什么,却发现他脸上现出细微的无奈和挣扎。
“彩酱,我们果然还是换一下座位吧。”
“为什么”
“你在我面前我好像没法好好听课。”
明野愣了片刻,笑得捂住肚子。
后一节课下,已经成为她前桌的幸村稍稍探过身来,问“怎么样,有影响到你吗”
鸢紫色的眼中闪动着某种特别的期待。
“嗯。”明野点头。每当她感到疲惫,只要看一眼幸村的背影她就变得精神满满。
“我听课的效率变高了。”乐
“”气
“谢谢你,精市”
幸村别扭地撇开目光,脸颊都被气得有点鼓,满脸的“不开心快来哄我”。
明野e
明野依旧对任何社团都不感兴趣,每天下午只愿坐在教室看书等他。
一天下午,绘画社的白鸟学姐突然推开一年a班的门。
明野本以为是幸村,笑吟吟抬起脸。一看到来人瞬间失去笑容,装作没看见地撇开目光。
对幸村有好感的女孩子很多,但明野唯独讨厌这个白鸟。
回想起去年情人节白鸟在幸村病房的言行,那叫一个无可指摘,但明野就是对她喜欢不起来。
她宁愿承认自己小心眼小人之心,在这个人身上,她就是感觉到一种对幸村势在必得的自信。
白鸟像是完全没有留意到明野正垮起个脸,带着友善的笑容走近。
“下午好,明野同学。”
“下午好,白鸟前辈。”
白鸟愣神片刻。她的确从迅速平静下来的明野身上看到了幸村的影子。
她想起人们常说的,“长年的夫妻会越来越像对方”,那她和幸村已经亲密到了什么程度
酸涩的妒意噬咬着心房,让她没了最后一点犹豫。
白鸟“我是来找幸村同学的,没想到他不在呢。”
明野一脸莫名,“社团活动的时间他当然在网球场啦,再怎么也不会在教室吧。”
除了
被罚堂的差生还有她这种不急着回家的肝帝以外,谁会在这种时候待在教室啊。不是吧这人原来是个天然系吗
白鸟笑容一僵。实际上她来这里找的就是明野。
但明野好像完全没留意到这种直头直脑的说话方式会让别人多尴尬,继续说“请问有什么事找我也一样。”
“呵呵说的也是。”白鸟从包里掏出一本杂志。“这是不知道谁掉落在美术室的月刊网球杂志。我想应该是幸村君的,就想带来给他确认一下。”
明野不经思索地说“他包里没有过这种东西。”
白鸟额角抽了抽,友善的神情出现一丝裂痕就连他包里一直以来有过什么你都这么清楚吗
见面才几分钟,她已经数不清被明野有意无意秀了多少次了。
她开始后悔出现在明野面前,后悔听了里士的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