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概,百分之两百纯粹的瑟瑟,一点艺术都没有。”
“那我才不干呢”
“嗯”
之后幸村一直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心伤落寞的脸。明野实在看不下去,难得主动吻了他一下。
就这一下,刚才还因为瑟瑟被拒黯然神伤的幸村又满足地盈满了笑容。
虽然进行了如上傻瓜对话,下午两人还是出现在美术室。
摆着画架和各种各样的模型,有石膏像,圆柱和花瓶。充足的光照从特别定制的大窗户透进来,空气中漂浮着油彩的气味。现在除了两人以外,别的人还没来。
幸村找出写着他名字的画架,开始整理画笔。
明野东看看西看看,觉得什么都很有趣。整个看了一圈,又在一旁好奇观察他的动作。
幸村看到他洗干净晾干的水彩笔,突然就有一个绝妙的想法。
“彩酱,过来。”
“什么什么”明野高高兴兴挨过来。
幸村两指夹着画笔,突然在明野脖子侧边描了一下。
一阵刺痒让明野惊得差点跳起来。
“哇啊啊你干什么啊”
她捂着脖子退到一边,写满了嗔怒的脸颊红扑扑的。
“痒吗”幸村一本正经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才做了坏事的样子。
“当然痒啦。”
“这样啊。”
“什么这样啊,你是在干什么呢”
幸村憋笑,“只是试一试你会不会痒。”
明野发出虎啸声,“那你也给我试试”
说着就要上来抢他的水彩笔。
幸村笑着抬高了手臂,借着身高优势欺负人。“不用试了,会很痒的。”
明野哼哼着不理他,幸村开始哄人,最后以一个可丽饼换来了明野的原谅。
他摆好画架正坐下去,脖颈传来一阵刺痒,整个人一激灵。
“哈哈哈”明野嬉笑着跑开,得意洋洋抓着长发的尾端向他晃晃。
“大意了啊,我竟然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正笑着,响起了敲门声。
“请。”幸村说。
门推开,是强颜欢笑的绘画部社员们。
“那个请问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不一会,绘画社员陆陆续续到了。
女生较多,在看到幸村的那一刻一个个满脸放光,但一看到他身边的明野,又齐齐黯淡了神色。
明野发现,去年的情人节出现在幸村病室的那位白鸟学姐也是绘画部的。
幸村让明野坐在窗边的一张椅子上。
“我要摆什么姿势”明野问。
“你觉得舒适的姿势就可以了,也不用一直坐着不动。”
“表情呢”
“不用特别作出什么表情对了,你就想想高兴的事吧。”
毕竟这里还有其他人,明野的坐姿多少有些拘谨。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竟然止不住笑容。浓密卷翘的眼睫在眼睑下方投下月牙一般的阴影,与她弯弯的笑眼交相辉映。
她一身制服,只是普普通通地坐在那里,却让人恍然间看到了只在童话故事存在的白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