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确实生气了,不过他没有对安室透动手,而是对户岛诚动手了。
但是户岛诚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死。
候车室里一点血迹都看不到。
室内没有被人清理过的痕迹,也不像是他杀了人然后找黑衣组织来善后。
安室透神色凝重地望着那些弹孔,试图找出有用的线索。
就在这时,琴酒的电话打了进来。
看到电话号码的瞬间,安室透就想到了很多。
乱步想要报复他,其实有很多办法比如把他的真实身份透露给琴酒。
安室透心跳不自觉地加速,手机铃声已经响了几秒,他吸了吸气,尽量用平常的口吻接起电话。
“什么事”他问。
“你有没有拿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琴酒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没有想象中的杀气,反而有点烦躁。
安室透愣了愣。
“什么”
“我有一个炸弹控制器不见了。”琴酒说,“不是你拿走的”
炸弹控制器
安室透否认“我没有。”
如果不是特别必要,他不会动琴酒的东西,琴酒可以说是组织里最多疑的人,安室透不想被他盯上。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在车上,乱步毛毛躁躁整理着衣服的样子。
那时候,他弯腰捡过一次帽子
如果琴酒的控制器是放在风衣外侧的口袋,以乱步的动作,完全可以把手伸进去拿走控制器,顺便避开安室透的视线。
恰好那时候,安室透的注意力也都在乱步和琴酒的对话上。
乱步说贝尔摩德从琴酒买武器的活动中多赚了两成差价,琴酒那时候估计也在思考这种可能性,没心情关注他在搞什么小动作。
所以那个控制器其实是乱步拿走的
安室透后背顿时发凉。
他赶紧问“你把炸弹放哪里了”
可别是宾利车后备箱里拿出来的炸弹,那么多,别说观光列车,整个车站都得被炸成一片废墟。
然而琴酒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死寂一般的静默。
安室透声音微微发沉“琴酒”
琴酒“”
咔哒一声,他像是打开打火机,把烟点燃了才略带含糊地说“在乱步身上。”
“我们在他的帽子里装了炸药。”
寻常的帽子都是两层,乱步那个是三层,最中间的那层布料混入了特殊的爆炸粉末,是依靠微型电流触发的,因为很少,光靠手感完全感觉不出来。
而发信器就是那个小小的金属控制器,只要按下去,不管乱步是把帽子戴在头上,还是像平时那样抱在怀里,都足以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