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时候起,每天寅初三刻前都要起来,幼年时是要读书写字,大一点了就要跟父皇一起上朝。
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能光明正大地赖在床上睡懒觉了。
过来和亲居然有这种巨大的好处。
韩序又说“我这后宫也没别人,你尽管随便住着,等过两年,找个合适的时机,我就把你送回北幻。”
楚酒懂,民间尚有和离,送她回去也不算什么奇事,只是那六百里没拿到,人也立刻送走的话,朝野上下必然会风言风语,这件事韩序现在还做不了。
韩序把该说的话说完,掀开被子,就打算走。
“哎”楚酒还有话没说完,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衣服。
睡了一夜,韩序的衣带已经松了,被楚酒这么一扯,衣襟全开。
韩序“”
楚酒“”
楚酒火速松开手。
脑中已经把刚刚要说什么彻底忘了。因为韩序的里衣大开,衣襟间春光乍泄。
胸肌结实,腹肌成排,这人除了脸长得好看外,身材竟然也无可挑剔。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
一条极细的红线横亘在人鱼线开始的地方,在雪白的里衣和光滑的肌肤的映衬下,无比显眼。
楚酒的好奇心噗噗地往外冒,忍不住问“为什么会有根红线,你本命年啊”
这么暗的光线下,仍然能看得出,韩序的耳根烧起来了,红到透明。
他火速合拢衣襟,飞快地下床,“不关你的事。”
他掀开帘幔,走出几步,才想起楚酒好像有话要说,“你要说什么”
楚酒躺在床上问他“我能在皇宫里到处逛逛吗”
韩序答“你随便逛。不能去的地方自然有侍卫守着。”
他遮好红线,竟然没叫人进来伺候,自己动手把衣服穿好了,才出了房门。
等楚酒足足地睡了个回笼觉,再起床时,已经变成了贵妃,收到了韩序让人快递过来的一大堆精致玩物的赏赐。
韩序这一消失,接下来的一两个月,楚酒都没再见过他。
楚酒一个人在皇宫里过得悠游自在。每天睡到自然醒,吃饱喝足后无所事事,到处闲逛,把长风的皇宫逛了个遍。
不能去的地方并不多,只有前面上朝的永和殿那边和后面韩序的寝宫和御书房。
韩序说得虽然大方,其实始终派人暗中盯着楚酒,有时候看了一天奏折,看得头昏脑涨时,就想起她来,把盯梢的侍卫叫来问问“她干什么呢”
盯梢的侍卫就会回
“贵妃今天抱了七八个馒头去湖边喂鱼,锦鲤现在已经认识她了,一看见她过来,就一窝蜂地冲过来要吃的。宫里喂鱼的现在不敢多喂了,怕鱼撑死。”
“贵妃今天去后面的听风楼了,顺着栏杆翻上去,坐在屋顶上看了一天宫外的风景。”
“贵妃今天又上房了,这回是爬到适意阁的屋顶上,把不亮的琉璃瓦都揭了,让人刷洗干净以后又重新铺了一遍。”盯梢的侍卫显然对皇女的铺瓦手艺不太放心,小心地问,“这真不会漏雨吗”
韩序陷入了沉默。
她这是有多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