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序躺在床上,就像生了根,长在床上一样,一动都不动,“不行。”
楚酒知道,他是怕她觉得结痂的伤口丑,于是跟他商量,“人身不行,能让我看看狐身吗我想瞧瞧你的狐身怎么样了。”
韩序自己受伤后也没变过狐狸,有点犹豫。
楚酒趁机继续磨他,“就看一小眼。非常非常快的一眼。”
韩序终于点头了。
人影一晃,他人没了,狐狸从衣服里钻出来。
楚酒已经看清了,狐狸的后背上,缺了好大一片毛。
楚酒立刻心疼了,爬上床,仔细看他背上缺毛的地方,眉头紧锁,忧心忡忡,“你这片毛还能再长得出来吗”
可惜这年代没有生发液之类的东西,否则可以给他涂一涂。
韩序默了默,“皇上这是心疼臣,还是心疼臣的毛”
他一不高兴,就“臣”起来了。
楚酒尴尬,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耳朵,以示安抚,“那肯定是都有。你也重要,毛也重要。”
韩序不肯再给她看后背,翻了个身,重新变回了人。
他拉过被子,把自己随便遮了遮,躺回枕头上。
楚酒低头望着他,“说真的,你的背还疼么”
刚刚看他翻身的时候,虽然面无表情,动作仍然不像往日那么利落。
楚酒心中一清二楚,那天坠马,他扑上来其实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好在算是幸运,伤得不重,要是不小心伤到脖子和脊椎,早就性命不保。
韩序安然地撒谎“没什么感觉。已经完全不疼了。”
楚酒在心中叹了口气,俯下身,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嘴唇,低声说“你这个大猪蹄子。”
韩序
韩序这算是个什么称呼
感觉和她那几匹马的名字,大红枣子,大肉包子,大饭团子,是一个系列的。
这几天两人虽然同睡一张床,楚酒却小心翼翼,人恨不得贴着墙,唯恐碰到他的伤口,离得要多远有多远。
好不容易碰到她了,韩序就有点恋恋不舍。
他一手握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把她拉低,抿了一下她的嘴唇,低声呢喃,“小酒”
他的毛耳朵又冒出来了,长发散在枕头上,被子只遮着腰,露出大片胸膛,看起来诱人无比。
楚酒俯着身,顺势伸手到枕头下,摸出怀表看了一眼,从他怀里钻出来,“啊,快要上朝了。”
她爬下床,才说“瞎想八想什么呢。你先给我乖乖地养伤。”
韩序“”
楚酒最近这几天早朝,明显觉得成宁殿的人少了不少。
平时看着碍眼的人全都不见了,也没人在朝上斗嘴了,就连递上来的吵架告状的奏折,都骤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