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注视下。
他于是实现了此行的目的。
他见到了双面人口中的,产生了不应有的特殊情感,他感到爱恋、愤怒和独占欲,几乎如同其叙述一般,他即将陷入黑暗与私欲中
但这一切情绪席卷下。
杀手鳄发现自己仍然清醒而沉醉,暂时无法随情绪控制四肢。
眼底像是残留着冰淇淋的凉意,残留着儿时几欲破碎的梦想。他想起自己拒绝了警官的冰淇淋很多次,最后还是拿着吃起来,和警官谈自己的梦想。
当时的韦伦说:“也许有可能的话,我想当个生物学家。当然这只是妄想。”
警官先生哈哈大笑:“当初我的父亲也认为,我这样怎么能当警官事实上我就是做成了,尽管做得不怎样。”
可到头来。
警官先生最终死于其理想的下水道花篮中,韦伦最终死于其理想的坟墓地下,撬开坟墓爬出来的,是下水道里肮脏的杀手鳄。
杀手鳄看着面前的人,以及头顶高高挂起的一轮月光。
今晚的月亮格外美丽,仿佛一轮弯刀,悬在每个人的头顶,包括杀手鳄。
他看着贝雷帽男孩。
他想动手,他想彻底独占对方,这些想法近乎叫他发了狂。
但最终。
沉寂许久之后,直到海拾兹重新戴回口罩之后。
杀手鳄都没有任何举动。
他的内心黑暗翻腾,他的席卷一切,可他此时布满鳞片的粗犷手臂,却没有任何动静,柔软得像是一滩凉兹兹的冰淇淋。
海拾兹重新只露出一双眼睛。
眼尾小痣仿佛是审判的标志,随着神态飞舞:“你找到答案了吗”
杀手鳄:“”
天台上的众人看着他,眼里有好奇也有警惕。
杀手鳄突然就想苦笑,但面目狰狞,他做什么表情都十分可怖,于是最终,他只是简单地说:“也许吧。”
海拾兹看着他,眼睛轻轻地眨了眨。
杀手鳄信守承诺。
他目送海拾兹上飞机,不再做其他阻拦,算作此次交换的成果。
海拾兹则扶着软梯,要爬上那架飞机。
在爬上去前,他高高地俯视杀手鳄,似乎仍然在审视什么,又似乎有什么话未言尽。
“”
杀手鳄同样想说得同样未尽。
他于是抓住机会,最后期待地问道:“我曾获得消息,如果你卸下些装备,能让我更加清醒地解决问题我能再这样尝试吗”
他这话说得含糊。蜘蛛侠都没听懂这话的意思,还以为是要求海拾兹脱衣服,差点没一蛛丝飙过来。
直到蜘蛛侠看到衣袖下,海拾兹不动声色捂住的奇特手环,他才勉强把吓出来的蛛丝收回去。
杀手鳄仍然问道:“这是真的吗”
海拾兹却说:“难道你刚才得到的答案,不是真实吗”
“如果这是真的,”海拾兹最后说道,“你拿至黑至恶的污泥浇在脸上即使最终明白自己并非纯黑,又能如何做你明明已经清楚自己的黑白了啊。”
杀手鳄:“”
杀手鳄:“是吗。”
海拾兹笑了下,尽管口罩遮住他的嘴角,但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眉眼弯弯:“我觉得是这样的,先生。”
说罢,他就脚一蹬,拉着彼得钻进蝙蝠战机,关门前不忘悄摸摸挥手,和在场的人示意离开。
蝙蝠战机酷炫地亮起灯,旋叶带起的气流更加迅疾,在高空中调转方向,立即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杀手鳄倒是没想过,他有一天能如此平静地目送蝙蝠战机离开。
杰森和达米安对视一眼。
达米安抢先开口:“既然你解决了问题,那就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