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当年是死了多少人,付出了多少代价,你们才获得船上的这个位子吗现在居然想要回去我们才飞出地星几年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被那些底层的混乱分子洗脑了”
一个极其空旷的空间门,足有三四层楼高,面积庞大,正中间门有一个高台。
说话的人大概三十多岁,穿着一身西装,脸颊消瘦,眼角下坠,面容看着不是很讨喜,但他的声音却通过某个仪器,传遍整个空间门。
“今天抓到的这三个人,就是搅动下层不安生的乱民之首,如果不是他们,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危险今天,下层的人都在这儿,上层的领导们也到了,我张无语,非常荣幸有这个机会,站在这个位置上,将他们的恶行公之于众”
张无语说到激动的地方,更是手舞足蹈。
围绕着高台的上下几个栏杆旁,站着乌压压的近千人,他们站的位置比高台稍微矮一些,只能仰望着看着台上的人,其中有男有女,年龄也是从二十多岁到五十岁不等。
“真不能闹事,看那三个出头的,这下可完蛋了”
“是啊,说到底,咱们在下面总归是饿不死的,别总想着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上面的人肯定也不容易,又要协调资源,又要管理下层,享乐浪费怎么可能哪有他们夸张的那么厉害”
“狗蛋哥,你说的真有文化”
“什么狗蛋,叫我友文化说了多少次了,我的孩子以后是要去上层生活的人,你老是一口一个狗蛋,你让我儿子以后怎么管理下层”
“哎,我听说,他们被抓可不仅是因为上下层的那些事情,还是因为他们要求返航,要回地星”
“什么,疯了吧回去干什么”
“唉,我看是年轻的一代,上船的时候才多大啊,对那时候的灾难没有概念,要是亲身见过死了那么多人的场景,知道头顶一个恐怖月亮每天都在逼近的世界有多恐怖,就不会被蒙骗,还要提出返程了”
“可惜,可惜了,听说台上其中一个人,之前还获得了去上层的资格,结果这才去多久啊,就被抓了,怪不得被抓出来当典型,哎,老三,你不会跟着他们一起闹过吧”
“啊,我我怎么会呢”
四周的人议论纷纷。
而高处,则站着耀武扬威的张无语,还有三个被五花大绑,被困在铁笼里的人。
一个是四十岁的男人,虽然上了年纪,但看着挺年轻的,身形也很健硕,褐色头发,白色皮肤,另一个是有些瘦弱的文弱男人,大概三十多岁。
第三个人,则是一个年轻的女生,大概二十五六岁,扎着马尾,面容姣好,但看着张无语和高处站着的人时,眼里却带着仇恨。
“这三个人啊,他们犯过什么罪呢”
张无语面向众人,转了一圈,“第一条罪,他们破坏今年的规矩,抢走了“果子”,从而压缩了我们近乎五分之一的生存空间门”
“第二条罪,他们煽动底层民众,散布谣言,激发大家对上层领导们的仇恨”
“第三条罪他们散布回家论制造焦虑和恐慌,不择手段地想要破坏我们上层的形象。”
“大家应该明白,下层只要足够优秀和努力,也可以升入上层,今天他们诋毁的是我们,明天诋毁的就是你们我们离开地星不过十年,既然我们选择了醒着度过这段伟大的,将来会被载入史册的一百多年,我们就应该时刻保持清醒和理智绝不能让希望计划的火种,在我们手里熄灭”
张无语的演讲可谓是慷慨激昂。
站在高处那一排栏杆后的只有寥寥数个人,他们的穿戴和下面站着的人就完全是天壤之别,仿佛他们生活在科技极度发达,物质很丰富的时代,而下面的人,似乎还在蒸汽机时代,穿着的也是普通布料做成的衣服,款式简单。
站在前面的一个五十岁男人看了一会,说“张无语这次做的很好,相信经过这次的公审之后,下面的人短时间门内不会再出问题。”
另一个人说“陈教授,我认为还是要向底层的人每月进行适当的宣传和教育,避免他们再次受到蒙骗。”
“你说的对,但是这件事先不着急,目前最重要的是把下层的污染控制住。”
陈教授双手放在栏杆上,身体微微倾斜“果子找到了吗”
“没有虽然抓到了他们三个,但是果子不知道被藏在哪里。”
“梅森号底层空间门不算大吧,这样都找不到”
“是,的确很奇怪”
陈教授顿了顿,说“做两手准备吧,如果找不到果子,就重新在下层选出新的果子,总之,规矩必须完成,否则,恐怕就不是再少五分之一的生存空间门那么简单了。”
“无风不起浪,陈教授,你觉得他们宣扬的那些东西,是从哪里开始的我们如果找不到源头,恐怕还会继续发生这样的动乱。”
“的确很奇怪,我们还得继续查查,等等,与其赌上他们的嘴巴,不如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个可笑的谎言,让张无语把他们宣扬的东西,当着下层所有人的面在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