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桌上来结拜,胜似同娘共母怀。
今晚我把酒来斟,辞别大堂祖三代。
女是娘的罗裙带,长大成人知好歹”
声音抑扬顿挫,调子轻快,听上去本该很美好的祝愿词,可是,那欢
快的语调在此时响起,却是诡异万分。
这是
这是红嫁衣出嫁时候的场景
它想干什么
是要重演一遍它出嫁时的场景吗
不,应该说,想要重现它死亡时的场景。
因为红嫁衣出嫁的那天,也是它死亡的那天
到时候,估计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像这种怨气重的鬼,生前最痛苦的记忆,一般都会定格在死亡那一刻,而偏偏,它死亡那一刻又是它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大悲大喜,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就造就了可怕的喜气鬼
“梭罗树上十二丫,我们同根又同丫。”
“梭罗树来台对台,望姐心里多宽怀”
哭唱的声音换成了别人,声音和语调,都变得越来越尖锐,越来越来急促,就像有把刀,正不断在刺穿人的耳膜。
令人难受的哭唱声还在继续响起。
这次又换了另一道人声
“铜锣花轿催女走,好多话儿没说够。”
“世上三年逢一闰,为何不闰五更头”
“诶,儿去了哎,娘难留”
红嫁衣要出现了
谢青灵脸色一白,隐隐约约中,她仿佛能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人,出现在她的视野。
黑压压的夜色中,那一抹红色的嫁衣越来越艳了。
不对,很不对劲。
从出现提示到现在为止,甚至没过去五分钟。
如果红嫁衣能这么快来到这里,脑海里的声音是不会告诉她,红嫁衣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到来的。
这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哪里是“需要一点时间”分明是想要当场要她小命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红嫁衣明明不认路才对。
谢青灵一双眼睛在布满红色的房间里来回巡视,最终,目光在地藏王的泥像上停留住了。
此时,地藏王的泥像还在散发柔和的华光,在布满诡异红色的房间里,宛如一盏明灯。
只是,本来泥土颜色的泥像,此时也被红色染红。
滴答滴答,低落着红色的血液,看上去分为狰狞可怖。
没有记错的话,地藏王的泥像,是在红墙之前变红的。
这是凌放制作的神秘物品,按理来说,自身应该有点护身的能力。
沈怀州说过,地藏王菩萨,是一位住在地狱里的菩萨。
谢青灵盯着地藏王泥像看了好几眼,走过去,把杀场给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