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却没给半分面子,凑上来直接戳破,“
姑爷要是知道主子回来,屋都找不到,指不定怎么笑话呢。”
芸娘
青玉一说,芸娘脑子里倒是幻想出了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神色顿时一囧,警告道,“不许说。”
一行人刚上院子,连颖便从长廊上冲了过来,声音呜咽,“主子,我可想死您了。”
死里逃生几回,青玉真心怕了,不知何时迷信了起来,一声止住,“什么死不死的,好好说话。”
“主子,您可算回来了,您给奴婢的那鱼苗子,奴婢洒在池塘里,每日喂着,个个都肥出了膘,都快要生崽了”
连颖一路叨叨,指给她看自己种的花花草草,不得不承认,连颖收拾院子确实是一把好手,比起之前院子多了一股人气。
进了门后,里面倒是没怎么变,还是原来的陈设,喜床还在,净室里面的大浴桶也还在。
当初不经意的东西,如今都成了最珍贵的回忆,无论看哪儿,都有他的影子,算日子,他早到了江陵,也已知道自己回了临安
上船之前,芸娘便让钟清托人给他带了信,告诉他,她先来临安,十来日了,也该收到了信。
今日她将张治的人头送给了皇帝,又在皇帝面前称孕,算是洗清了皇帝对他的嫌疑。
可最多能撑两月。
襄州
北人两万人马攻入南国,按理说没有兵马把手的襄州,当日便能攻进,可意外地连攻了三次城门未果,显然超出了预料。
南人这些年是什么样,北人都清楚,拿他们领头将军的话一群懦夫。
不敢提刀枪,任人欺负的缩头乌龟,有何可惧
北国的两万大军驻守在边境已有了一段日子,本也不是为了攻打南国,不过是借着南国边境肥沃之地,养养兵马,顺带震慑一下南国皇帝,警告他别耍什么花招。
南国和亲,也只是走个形式,北国皇帝压根儿就没提想要什么南国的嫡出公主,不过是底下小小的使者故意刁难,提出非南国嫡出公主不娶,以此想看看南国皇帝的笑话,谁知南国皇帝太过窝囊,还真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入了北国。
可这公主比她老子麻烦多了,新婚当夜,竟敢杀了三皇子。
一个南国的公主,跑到北国来,杀了皇子,南国皇帝一怒之下下令,让两万屯兵即刻攻入南国,势必要捉拿明阳。
本想要南国成千上万的百姓来替他北国皇子陪葬,谁知却连城门都进不去。
两次没能攻入城门,北人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
顾震,当年的顾家军,曾令北国不少将士头疼,在他手里吃了不少亏,很快有人认了出来,第三次攻入城门的便是北国的一位老熟人。
温敦将军。
两人在战场上初次相见,温敦还只是一个毛头孩子,十几年过去,一个正值壮年,一个却已是垂暮之人。
顾震中了一箭,温敦失了一条胳膊,双方都没讨到好,各自回到营地休整。
当夜温敦咽不下这口气,第四次夜袭攻门,殊不知襄州早有防备,城门上浇了火油,北人爬到一半,只觉身上一片湿滑,夜里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凑到鼻尖一闻,方才脸色大变,正欲撤回,南国一只火把扔下来,顿时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北人一个都没跑掉,城墙内有沙石隔断,火势燃起来,只能往城墙外蔓延,整个墙面,连着草地霎时之间成了一片火海。
与此同时,南国的城门突然打开,两千余精兵,举着裴字旗,从里反杀,直击营地,积攒了五六年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这一战北人死伤惨重。
四次破城,北人竟然失了一万余兵马,襄州大胜。
但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