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了孙家母女对关赟良道,
“你们打斗伤及人家面摊,损坏桌凳等物,判你赔付五两银子给孙家母女你可认罚”
那周赟良闻听如此轻判,自然连连点头,
“大人,小民认罚”
刘通判又问牟彪道,
“牟公子可有受伤,若是受伤自当让周赟良赔偿汤药费的”
牟彪摇头道,
“未曾受伤”
通判暗暗松了一口气,忙道,
“即是如此,此案便如此了结”
衙门里总归是收了周家的供奉,闹得太过,不好交待,好在这位小爷没伤着,此事应该可以揭过了。
可谁知,牟彪冷笑一声道,
“大人,按着大庆律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者,当杖二十,罚银百两,怎得到了大人这里,只五两银子便了事了”
真当他是十岁的小孩儿呢
他如今虽说是把以前学的书都忘记了,可这大庆律中的条例,他还是能记得一些的。
刘通判闻言脸色一僵,心头一阵暗叹,
“果然是锦衣卫家的公子,小小年纪居然会知晓大庆律”
想到这处,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
“牟公子,果然博学强记”
牟彪却是懒得同他废话,一指一旁脸色大变的关赟良与几個恶奴道,
“大人,还请大人依律办事”
刘通判无奈,只得给了关公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之后脸色一肃沉声喝道,
“来人啊”
两旁的衙役应声,
“是,大人”
这厢自有人过来,将五人按在地上,脱下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孙家母女见了忙将脸撇了过去,贾四莲却是看的眼儿都不眨一下,看着那几个前头还耀武扬威,恶形恶状的壮汉被打的哇哇惨叫,心头只觉极是畅快,转头瞧向一旁立着的牟彪,
“幸亏是有他在,若是不然便是遇上了巡街的衙役,怕也只能解孙家母女一时之围”
巡街的衙役只能把人吓走一次,第二次、三次又当如何,只怕孙家母女以后再没法子在胡同口卖面了,如今这事儿过了公堂,这关家的恶少又被打了板子,罚了银子,想来他必是会被吓到,再也不会来了吧
贾四莲生的普普通通,但一双黑漆漆的眼儿里头眼波流转,好像能将心里想的事全数倒映出来,牟彪与她四目相对,好似看懂了一般,冲她点了点头,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贾四莲见状不由一喜,也回他一笑。
这案子就这么了了,关家恶少和恶仆被打了一顿板子,又罚了百两银子,不过这百两银子不会全数给了孙家母女,只不过由前头说的五两银子,提到了十两银子。
牟彪见状还是有些不满,刚在再争,却是被刘松拉住了,老管事劝道,
“少爷,这事儿就此揭过吧,可不能再闹了,老爷还等着您回去呢”
牟彪见那孙家母女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