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来洗。”陆建泽道,“我的手粗,我来洗。你在医院工作也辛苦,我们之间就没有必要这么讲究,不用非得我做了什么,你就得做其他的事情。”
陆建泽愿意为家里多做一些,何况,他又不能每一天待在家里。他待在家里的时候,就可以多做一点,对妻子好一点。
夜晚,陆建泽和徐琴依旧是睡在两个房间,徐琴躺在床铺上,就想着陆建泽没有开口说睡在一个屋子,可能就是等他们的感情更好一点的时候。
徐琴认为陆建泽还是不错,她在徐家的时候,刘蓝娣就会阴阳怪气地说她没有做事情。徐琴在读书的时候,刘蓝娣要说,徐琴给伙食费的时候,刘蓝娣也要说。
明明刘蓝娣本身做的事情也少,主要是张嫂在做。
徐家,刘蓝娣和徐立仁都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之前,因为一点事情,他们又延迟出发。这一次,他们明天就得出发。
“我们以后还能回来。”刘蓝娣道。
“嗯。”徐立仁看着屋子里的那些东西,就是有些舍不得而已。
徐立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要离开这个家,还要离开比较长的时间。
“等到那边,就是新的开口。”刘蓝娣畅想美好未来,“我们去当老师,好好教导学生,这日子应当也能不错的。”
“好。”徐立仁没有意见,刘蓝娣都已经把那些事情都安排好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早年,徐父让徐立仁娶刘蓝娣,他是有些意见的。他认为刘蓝娣的文凭不够高,刘蓝娣又不是名门出身,徐立仁就不想娶刘蓝娣。
奈何徐父和刘父有过命的交情,加上徐父当时又觉得他们家还是娶普通一些的姑娘好,徐立仁就娶了。可当徐立仁的二弟娶妻的时候,他二弟娶的妻子文凭又更好,出身也更好,这让徐立仁的内心多多少少不大高兴。
徐立仁认为他的父亲对他不公平,他认为他的父亲更疼爱他的二弟。可是他已经娶妻,总不好再离婚,他也不能说什么新时代了就登报离婚,那不行。
到了现在,徐立仁就觉得刘蓝娣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刘蓝娣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也不用他操心太多。
刘蓝娣有了前世的经验,她准备那些东西当然就能准备得更好。
第二天下午,刘蓝娣和徐立仁夫妻,他们就带着孩子上火车。
刘蓝娣上火车之前还给吴金凤打电话了,让吴金凤知道他们要过去。
吴金凤先前就听她妈打电话说刘蓝娣要过来,她觉得刘蓝娣过来也比较好,她们表姐妹住在一个海岛会方便很多。吴金凤在海岛上的这一阵子,她就觉得这边的空气太过潮湿,可能因为四面都是海水,她有时候觉得晒衣服都不干。
三个孩子还特别能折腾,孩子的衣服多,吴金凤早上才洗了孩子的衣服,等到傍晚,孩子又把衣服给弄脏了。
这让吴金凤很头疼,她觉得自己整天都是在洗衣服。她又不能把那些脏衣服都扔了,家里也没有那么多钱,就只能努力地洗衣服。
别人瞧见吴金凤在洗衣服还会问一句,“又在洗衣服啊。”
“是啊,又在洗衣服。”吴金凤一开始还会说都是孩子的衣服,说一两次之后就没有再说。
有的人在背后说吴金凤每次洗衣服的时候都得说是孩子,说当后妈的就是当后妈的,当后妈的人就没有几个对继子继女好的。后妈做一丁点事情,就得让别人知道,就得觉得这个后妈好。
吴金凤听到那些流言,她也非常气愤,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她是给人当后妈的,又不是那些孩子的亲妈,别人总是会挑她的错误,就没有几个真心觉得她做得好的。
江大海回到家里的时候,吴金凤就说了刘蓝娣他们要过来的事情。
“他们也不是住在我们这边。”吴金凤道,“表姐怕我们误会,就特意说了。他们是去海岛的小学当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