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听见许多声音在叫他,他昏昏沉沉的醒过来,被明亮的灯光晃的晕眩,浑身的痛感伴随着喉咙里麻醉的恶心感袭来,他这是
“傅教授您终于醒了”旁边有人在说话“有人打电话给基地说您出了车祸,我们赶过去就发现您伤得很重,立刻送来了医院”
“您别动,您才麻醉还不到六个小时,不能乱动。”另一个人说“您别的地方都是皮外伤没大事,只有左手掌中枪,刚刚手术取出了,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傅斯明吃力的抬起右手,看见看手腕上的黑色监视器还在,他明明耳鸣的厉害却仿佛还能听见“滴答、滴答”声。
病床边站着跟随他的研究生,其中一位研究生疑惑的问他道“是谁袭击了您吗您身上还有许多针孔,发生了什么吗”
针孔
傅斯明对这两个字仿佛应激一般,霍然抬起了头盯住发言的研究生,晕眩感和恶心感交织着无名的恐惧,这恐惧令他浑身颤抖起来,哑声问“针孔”
“是,您的胸部、腹部有几个明显的针孔。”研究生更疑惑了“您难道不知道”
傅斯明顾不上任何眼光,掀开自己的病号服,仔细辨认果然在心口处、腹部几处都看见了针孔,他的脑子嗡嗡作响,那一管液体注射进了这些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
他几乎慌乱的问“我车里的针管,车里有一支用过的针管还在吗车子呢”
研究生被他的脸色吓了一条,忙扶他躺下道“您的车子着火了,估计什么都烧没了”
傅斯明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你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
谢棠监视器里传来傅斯明快要疯掉的问话,她没有回应,很快他就知道了。
她将监视器静音,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昏暗的室内,她看见沙发里的白色豹子脑袋靠在枕头上,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眼呆呆的在看着某个方向,残缺的四肢陷在毯子里。
它已经醒了,比预期醒的要早。
它听见响动扭过头来看见了谢棠,慌忙挪动了起来,将自己残缺的四肢全部埋在了毯子里,卷长的尾巴轻轻摆了一下,无声的落在沙发扶手上。
似乎是想对她摇尾巴,却又觉得羞耻。
它已经无法支撑上半身,只能趴在枕头里,可它很平静的看着她,那双眼睛明亮而信赖。
谢棠走过去慢慢坐在了它身边,很轻很轻的说“别害怕,你会好的。”
它望着她,抬起下巴轻轻的将脑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像是在回应她,在依赖她,在希望她能摸摸它的脑袋。
谢棠望着它,心里酸涩起来,他似乎总是在吃苦,谢轻寒时吃苦,谢莲崖时也吃苦,如今更是苦不堪言。
何苦呢用自己经历反派宿命来兑换追随她,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