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那么一点点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
刚才与对方的气机一触即退,胖子的意思很简单——确认谁是玄士,然后代表杨景斌老师向对方表个态,咱们可以做学术交流,至于玄法方面,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为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气机是从杨老师身上传递过去的,而且之前那老外的气机触碰过去时,也感应到了杨老师强大的气场,因此,在这个老外的心里面,杨老师便是华夏神秘的玄士了。
从两点会议开始,一连三场学术报告,至五点钟时,今天下午的学术研讨会结束。晚上六点,主办方安排了欢迎的晚宴,就在文萃苑宾馆一层的餐厅内举行。
散会后的这段时间,以及晚上的闲暇,来自世界各地的专家学者,相互之间可以私下交流,邀约讨论学术问题,宾馆及汉威大学考古学院的教学楼,准了好几间大小不一的会议室,专家学者们可以在宾馆住宿的房间畅聊,也可以和主办方的工作组申请借用会议室,总之,各方面的准备工作相当到位。
会议结束,温朔站在门口一侧,脸上挂着憨憨的笑容,等待,注意着那边不断与人交流谈话,迟迟不便往会场外走的杨景斌老师,琢磨着当教授的,在某些场合时似乎和明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瞅瞅那位身材高大健硕,帅得一塌糊涂的老外,一边和翻译、随从人员及两位学者闲聊着,一边时不时地看向身边络绎不绝一直交谈的杨景斌,却也不急于离场,很显然,是想等无人时,走过去和杨景斌打招呼,也许已然心生出了结交之意吧?
温朔微皱眉思忖一番,大步走了过去。
恰此时,与杨景斌老师交谈的两位学者及翻译、随从人员正在道别,而那个老外,也抓住时机往这边走来。
温朔凑到杨景斌老师耳边轻声道:“表情保持淡定,不要四处张望。”
“嗯。”杨景斌微皱眉,神情随和地与人挥手道别。
温朔继续说道:“一会儿那个金发碧眼高个子的老外会来找你,他是玄士,和秦落凤、洪裳当初找你的原因一样,这家伙察觉到了你的气场非凡,认定你是玄士了。”
“那怎么办?”杨景斌微笑问道。
“能推就推。”温朔小声道:“您现在的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水准,我一点儿都不担心。”
“要摆谱么?”杨景斌继续微笑。
温朔愣了下,旋即也轻松下来,道:“在咱们自己人面前都那样了,在老外面前那更不能丢了份儿!”言罢,他又凑到耳边轻声道:“这次是个老外,丫如果不按什么好心找茬,我倒要亲自会会他,不过,现在咱还是要留一手。”
“嗯。”杨景斌点点头。
师生二人轻声低语,神情悠闲地说笑时,那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和一名翻译,两位助理人员已然走到了近处站定,这老外竟然用蹩脚的华语打招呼:“您好,杨先生。”
“唔,您好,您好……”杨景斌似乎刚注意到这个老外,记忆力不俗且提前做过工作的他,伸手与对方相握,并用流利的英文说道:“查尔斯先生,很荣幸认识您。”
“哦。”埃文·查尔斯面露惊讶:“没想到,您的英文这么好。”
“学过一段时间。”
“那太好了,杨先生,晚饭后我可以与您单独谈谈吗?”埃文·查尔斯微笑着问道,在惊讶过后,他绅士而礼貌地恳请道,但微笑的神色间,却透着明显的倨傲之色——不是傲慢,是一种长久养成的自负、骄傲。这并不奇怪,莫说埃文·查尔斯这位来自不列颠合众国的贵族,便是我们的现实生活中,一位身价显赫或者身居高位者,和一个在他眼里相对要低许多的人谈话,并主动邀请单独谈话时,那么,自然而然地会认为,已经是礼贤下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