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把支票递给温朔,坦然道:“我本想,能省则省的,因为近一段时间投资太大,所以手头资金不太宽裕。”
“原来你不傻。”温朔接过支票仔细打量。
“放心吧,是上午从郭盛华那里借来的。”荆白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已经叹了多少次气了——以往每每叹气,多半都是在装,只为体现出自己悲天悯人颇无奈的高人范儿,而今天的每一次叹气,却是真的在叹,叹无奈。
“郭盛华?”温朔略感诧异,从肩包里拿出一本书,把支票小心翼翼夹进去放好。
“现在,可以把一强体内的法阵解除了吧?”荆白说道。
“不用。”温朔大大咧咧地说道:“最多一星期,法阵自然就解除了,省得我再费劲起坛作法,对吧?我这人讲信用,钱拿到手了,肯定不会出尔反尔。”
“你……”荆白无语。
邢一强更是气愤不已——换谁都无法忍受,自己的性命**控在他人的手里。哪怕是,对方承诺不会出尔反尔,哪怕是,法阵一周时间就会自然解除。
但邢一强又不敢反驳什么,生怕激怒这个可恶的、危险的、神经质的胖子。
“一强,你先回去吧。”荆白忽然说道。
“哦。”邢一强应声道,虽然面露疑惑,却也不敢开口询问,转身离开。
“温朔。”荆白唤住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温朔,微笑道:“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方便的话,能不能一起吃顿饭?”
“干什么?”温朔警惕道。
荆白微笑着摇摇头,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谈谈,交个朋友嘛。”
“朋友?”温朔撇撇嘴,道:“咱们之间不结仇就不错了,还朋友……”
“我们,和寻常人不同。”荆白很认真地说道。
温朔微皱眉,犹豫了一下,复有坐回到石头上,道:“吃饭免了,你刚才还说了,手头资金不宽裕,能省则省嘛。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荆白点点头,不以为意地说道:“冒昧地问一下,能说说你的师承吗?”
“不能。”温朔很干脆地回答。
“唔,很抱歉。”荆白不生气,又问道:“在与我和一强接触之前,你接触过多少玄士?”
温朔愣了下,实话实说道:“除了老……我的师父,没别人。”
“是啊,真正修行玄法的玄士,太少了。”荆白轻叹口气,负手而立,表情有些沧桑地看向湖面——时,春风不和,肆意呼啸,吹起湖面层层浪,湖畔垂柳枝条狂舞。
胖子上下打量着这位一副忧国忧民之态的大师,心生忿忿的嫉妒之心,这货范儿太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