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杨景斌不是那种会委婉说话的人,吞吞吐吐的看向温朔,道:“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温朔哭笑不得,一时间又不知如何作答。
他还没来得及感知、观察、分析,又怎么会知道,马有城的症状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准儿,还真是心理疾病呢。
马有城面露些许疑惑,不明白这师徒二人为何如此古怪,见两人神情都有些不自然,便神情和蔼地主动聊起了家常:“温朔,你的杨老师性情敦厚倔强,很少能从他口中听到夸人的言语,但自从去年你进了京大,我每次和他见面闲聊时,都能听他提及你,这让我感觉很稀奇,也说明,你真的是难得的人才。想想也确实如此,贫寒出身,两袖清风入京城,军训基地中做生意赚钱,不贪图虚荣面子,为人耿直做事现实,勤奋好学,这就足以令人钦佩了。而去年,你们杨老师闯下大祸那次,你更是侠肝义胆,单刀直入,用最不可思议,却是最简单又最直接的办法,近乎于蛮横地唱了一出经典的釜底抽薪,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事后听闻这堪称惊心动魄的过程,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忍不住在家中为此浮一大白,当得高绝二字啊!”
说着话,马有城发自肺腑地竖起了大拇指。
“您可别这么夸我,我这人好害羞……其实,那次是被逼得没办法了,瞎胡闹,能成功也是运气好。”温朔憨笑着挠挠头。
“运气这东西我是真相信。”马有城笑道:“但这世上,能有你这样大气运的人,太少了。而且以你的年龄和出身,能够提前想到那件事的严重性,又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到如何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并毫不犹豫地果断出手,直至完美地解决,足以说明你不仅有大气运,还有非凡的头脑和魄力。”
杨景斌露出回忆的神往之色,点头附和道:“我现在想起,仍旧心怀愧疚,心有余悸,多亏了温朔啊……”
温朔被夸得愈发不好意思,心想这位马先生不仅有着非凡的古玩鉴赏能力,更有非凡的识人能力,否则,又怎能仅凭杨老师的讲述,就把一个人断定得这么准!
哎呀呀……
太不好意思了!
自恋自得的同时,温朔也一直在仔细观察杨景斌和马有城说话时的表情——马有城是个真正的老江湖、老油条,城府非常之深,所以他如果装模作样,温朔觉得自己还没那个眼力能看出什么来,但杨景斌,天生就不是个能说谎做戏的人。
所以,温朔看得出来,杨景斌老师没有骗他。
于是他在谦逊不好意思的同时,探出一缕气机仔细感应马有城个人所散发出的气息,以及这处四合院宅邸中的自然五行平衡状态,是否有什么异常的状况。
其实刚进四合院的时候,他就已然感知到了不同于外界的自然气机,不过,这套四合院本身就有着悠久的历史气息,而且地理位置太靠近国家最高的权-力中-枢,又本身是在京城国势汇聚之地,其中历史文化和重重大势的沉淀积累,自然要浓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