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顺理成章的属于他的东西。
这时候再不懂,秋山竹晚就白费了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了。
他一边用【伪装档案】克制住心跳,一边继续迷茫的‘啊’了一声。
“那您要怎么样?”
怎么会这样......
在覆灭稻川会前,将这颗宝石弄到手,本该是他最初计划中最好的结果。
但真的达成了,秋山竹晚心底又莫名升起一抹烦躁。
不知是从何开始,他就不再想和条野采菊更进一步了,初次见面时心想的占有后抛弃的法子也早烟消云散。
忠心耿耿的部下和上司的关系,他本打算一直维持到稻川会覆灭。
然后藏起来,直至那对白皙的,罪行累累的手扣上镣铐,被带走,也不会现身。
无论是死刑还是无期再或者是重刑,日后回想,就当稻川会的竹君是个死在围剿中的炮灰,这样不好吗。
听秋山竹晚是真的没有往任何暧昧的方向思考,条野采菊心头涌起无名火,那句:‘那您想怎么样’的问句,又让他冷静下来。
条野采菊松开秋山竹晚,唇角重新勾起,他询问:“竹君,要和我交往吗?”
“传说中Mafia同性之间在一起抒发欲望的社交邀请吗。”秋山竹晚歪了歪头,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平常,只是心底有些惊愕,完全没有任何喜悦、羞怯,是就像被触碰了致命点那样,无所谓的态度:“如果条野大人想要,可以哦。”
他在说什么啊!
这时候不应该欣然答应吗!
但是.....真的要更进一步吗?
就像是不能为街边的流浪狗取名的惦念,模糊不清的情愫比甜情蜜意的虚情更不伤人。
条野采菊莫名有了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火气从心底涌起,他冷笑一声,粗暴的抓住秋山竹晚的头发,贴近,咬在了少年唇上。
秋山竹晚瞳孔收缩,下意识想要挣扎,却被死死按住,他意识回笼,挣扎的动作停歇,乖顺的被迫承受着这个毫不温柔,带着硝烟气的吻,甚至还配合的仰着头,生疏的回应着,好似在讨好暴怒的上司。
发丝被拽的生疼,唇间也逐渐漫起铁锈味,秋山竹晚费力的咽下滤液,金色的瞳孔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水雾,眼角嫣红。
有点,缺氧了。
【伪装档案】一直运行着。
才不久异能失控刚恢复了点精力的大脑微微刺痛。
直至眼前氤氲,光与泪的界限在眼眸中模糊不清,耳边响起‘嗡’的一条直线,秋山竹晚才被松开,他双手支撑着身子,狼狈的呼吸着氧气,凌乱的发丝遮盖住视线。
“我还以为竹君是被邀请过好几次的熟练工。”条野采菊冷笑道:“原来连接吻都不会。”
“唔.......”秋山竹晚抬眸,食指在唇上轻巧划过,随后指腹沾上一抹血痕,他顺手在洁白的床单上抹干净,听闻条野采菊的嘲讽,他无奈的笑了一声:“之前不就和您说过吗,我没有情人,也没和别人睡过觉。”
“没有和别人睡过觉,没有情人。”-----这是那天醉酒时秋山竹晚和条野采菊说的。
除此之外,后面还有一句话,几乎是所有事情的开端。
“喜欢条野大人。”
而不是现在的这句冷冰冰的‘如果条野大人需要,可以哦’。
秋山竹晚生的很漂亮,条野采菊听部下说过许多次。
他有一头独一无二的柔软短发,就像最好的玉石,春日的翠竹,他总是笑盈盈的,对谁都是圆滑无害,即便是布置任务也是轻声细语,会礼貌的道谢,几乎能轻而易举的讨得任何人的欢心。
当然,随着夸赞少年容貌的话语,还有些不堪入目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