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诚恳:“我觉得是个头。”
为了配合秋山竹晚的身高,他特意没穿高跟鞋。
秋山竹晚嘴角抽了抽:“我还在生长期。”
谢谢,勿戳,再戳他转身就走。
“不过你别担心。”太宰治敷衍的安慰着,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鸢色眼眸扫过宴会场:“我见过一个比你矮的多的,大概只有一米五那么高。”
秋山竹晚并没有被安慰道:“不说年龄说身高都是在耍流氓。”
“十五岁啦,和我同龄。”太宰治好像想到了有意思的东西,唇角上扬了些许,他终于锁定到了目标,轻声说道:“找到了。”
一位标准中东打扮的络腮胡男人坐在牌桌前,正在和几个女人赌博,桌上摞了很高的筹码,价值甚至能买下这栋大楼。
那就是中东的首富,艾哈曼德,阿拉伯皇室出身,擅长投资,拥有自己的私人飞机场,身价至少有两百亿美元,是个财力滔天的男人。
头戴白色头巾,浑浊的眼中充斥着野心的艾哈曼德用手背支撑着下巴,毫无意外的说道:“我又赢了。”
他身边的莺莺燕燕笑成了一团,全在恭维着。
秋山竹晚看出了艾哈曼德眼中的无趣和鄙夷。
这样的人,的确会为了看他人赌命而送出一条价值上亿的宝石贸易线。
“还有谁想和我赌吗。”艾哈曼德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单手搂着一位身材窈窕的女人,言语间满是傲慢:“那边的那个小女孩。”
他说的是太宰治。
“您在叫我吗,艾哈曼德先生。”太宰治转过身,黑发的少女像是初入社会的学生,不谐世事的大小姐,鸢眸里是清澈和好奇。
“就是你。”艾哈曼德眼中划过一丝不屑:“你在那站了那么久,不就是在等我叫你吗,那就过来吧,带着你的小男伴一起。”
莫名被戳的秋山竹晚眨了眨眼。
他还以为艾哈曼德只和女人玩游戏,都准备坐好看太宰治表演了。
竟然还有他的份。
莺莺燕燕们自觉为两人让开了位置。
“会玩吗。”艾哈曼德用调戏的眼光看着两个人,语气里是上位者的傲慢和轻蔑,他将面前摞的高高的筹码推了推:“好好陪我玩,想要什么都行。”
太宰治歪了歪头,轻声开口:“什么都行吗。”
“男人说话,有女人什么事。”艾哈曼德厉声道。
“艾哈曼德先生,别生气。”秋山竹晚温声安慰道:“治子小姐她也是好心,她可是数一数二的赌数高手,想必会给您带来好心情。”
“高手。”艾哈曼德挑起眉:“我听说在东方,有一种天生为赌术而生的赌女,这个女人就是吗。”
秋山竹晚微笑着:“如果您说的是天天用牛奶泡手,从懂事开始就钻研赌术的赌女,那治子小姐的确担得起这个名号。”
幸好艾哈曼德没有检查一下太宰治手是否天天泡牛奶的想法,他只是对赌女起了兴趣,男人打量着年纪不大的少女:“你刚才说,想要什么?”
太宰治轻笑着,吐字清晰,说出来的话却好像在异想天开:“斯里兰卡到横滨的那条线,您赌吗?”
艾哈曼德笑容顿住,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宰治一眼,随后大笑出声,惹得整个宴会场的人都看过来,当然,没人敢打扰艾哈曼德,都只是小心翼翼的关注着这边。
“你们是横滨Mafia的人?”笑够了,艾哈曼德收敛起笑,眼睛里换上狼一样狠戾的色泽:“有胆量,敢走到我跟前来,看在你们的胆量和逗笑我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不过。”这位中东商人话语一转:“赌局需要对等的赌注,区区远东极道,有那个资本吗。”
“您是中东首富,又是尊贵的王族,若要和您比资产,别说我们,就算是老牌的意大利黑手党也做不到。”秋山竹晚苦笑道:“不过,赌局里,也不是非要赌钱。”
太宰治脸上挂着笑容,他站起身,侧开身子,指着一个方向,那是一面很大的落地窗,能透过那看到窗外的景色,屋外是横滨繁华的城市,屋内是异乡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你们要赌什么?”艾哈曼德感兴趣的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