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光莲以为自己在做梦,还是个光怪陆离、令人神魂颠倒的怪梦。
如果不是梦,他怎么,怎么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呢?怎么会做出这么令人无法理解的动作呢?
地毯上毛茸茸的小卷轻挠着他的脚心,痒痒的,让他的脚趾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
眼前的事物统统蒙上了一层绯红的滤镜,暧昧、朦胧,模糊,只有身处其中的七海建人分辨率相当清晰。
他在笑。
与平时冷淡、皮笑肉不笑的抿起弧线不同,几乎带着点忍俊不禁的意味,目光闪闪、眉目松弛,显得有点轻松写意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他充血的肌肉,形状规整、块块分明的腹肌排列在冷白的肌肤上,仿佛一块白巧克力,胸肌自然也很发达,仅凭眼睛观察就能发信现的丝滑柔韧,沾着星星点点湿漉漉的水渍,不是汗水还是……
在敞开可爱熊猫睡衣的之间,像是披着猫咪外皮的狮子,每一处肌理都写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好像一下秒就要冲上来,把猎物拆骨入腹。
七海建人本也没有打算在镜子前面做什么,他知道华光莲是个怕羞的人,在镜子前接吻可能已经逼近他的承受能力了,当然不可能去做他不喜欢的事。
解开衣服,是想把华光莲抱起来放回卧室的床上,怕用力时把贴身的衣服撑破。
没想到会被他误解。
但这样的误解也不是不行。
华光莲含着一包羞涩的泪仰头望他,眉间紧蹙,双颊鼓出一点圆弧,眼尾上翘的部分和睫毛重合,颤巍巍地瑟瑟抖动,艳丽丰饱的红唇上带着潮湿的水气,看起来可怜得不行。
七海建人向前一步,单膝落在毛毯的边缘,伸手捏了捏毛茸茸的熊猫耳朵,然后顺着带着薄绒的睡衣下滑,停在了上半身最细的位置,单臂即可以环绕。
“莲,这么可爱可不行,”
“会被坏人欺负的。”
话音微端才刚刚落下,华光莲已经陡然腾空。
他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充实有力的手臂已经将他扛在肩上,手掌扣在他的侧腰,充当过山车之类游戏设施的安全措施。
七海建人扛着一个瘦弱的青年,却仿佛丝毫不费力,一手固定着华光莲的腰,另一只手拉住今天刚买的毛毯,往房间边上移动。
单人公寓的空间本来也不算大,即使他走到了最边缘的角落,依然能在影子中看一个模糊的影子,巴掌大小,像是上世纪摄影器材拍摄的画面,只能勉强看清是两个人影。
“前辈,放我下来……”华光莲被厚实的手掌完全按在肩上,一动也不能动,但双腿还是无力地空中挣扎,只摆动两下就失了力气。
七海建人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和惊吓,快速赶了两步,到了他选好的地方,铺上地毯,轻柔地把他放在上面。
华光莲险些以为自己会死掉。
躺在地毯上的那一刻,他油然而生一种感谢世界的欣喜,像是刚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全身无力的仰卧着,任凭七海建人像摆弄一个人偶一样□□他。
原本只有脸颊和眼睛处比较红,但脑袋向下的移动的距离里,脸上充了血,整张脸都冒着樱粉,像是轻薄的皮子下点燃了一盏灯,连青紫色的毛细血管都清晰地表露出来。
七海建人慢条斯理地解他的扣子,他的手指粗粝而灵活,指甲盖大小的纽扣却乖巧地一粒一粒释放皮肤。
像半融奶油一样的肌肤,一样白,一样香甜,温热而绵软,触感是像是丝绸一样光滑,骨肉匀停、线条流畅,该是一副摆在艺术殿堂的世纪油画。
但现在是私人藏品,只能被一双眼睛欣赏。
他的手指从毫无遮拦作用的衣服下摆探进去,单薄伶仃的肩胛骨整个进入他的掌心里,只需要稍微用一点力,华光莲就会像是献祭一样挺起胸膛。
衣服滑下去,帽子也滑下去,密密层层地堆叠在手肘的位置。
七海建人没有给他取下来。
那就像是精美蛋糕盒上的蝴蝶结丝带,是对醇美的最好妆点。
很美。
嘴唇降在粉润的肩头时,鼻尖也可以触碰到皮肤,呼出的鼻息也可以让他颤抖。
七海建人像是品尝一样,从肩膀一路向上,锁骨上啃出一排齿痕,细百合茎一样的脖颈上颤动着薄皮山核桃般的喉结,一样大小,一样轻薄,被轻吻两下,染着蔷薇似的潮红。
下一个该是嘴唇。
但七海建人的余光扫到了另一个珍宝。
细柔滑润的黑发落在白皙的脖颈边,其中藏着玉雕一样的耳垂,小小一个,有点肉肉的质感,粉粉嫩嫩,脆弱至极。
最适合被放在齿间细细咀嚼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