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国强原来是转业的复员军人,与妻子完婚后便被安置到了云交四团工作。然而,为照顾佐国强年迈的母亲,余杏花便像许多半工半农结合的家庭一样留在了农村。
每每,佐国强回家探望母亲,只要是从旁人眼睛中或是言语中觉出不对心头的味儿,余杏花便遭到一顿毒打。毕竟,余杏花的美貌给佐国强带来了极不安全的心理因素。从无数次挥动有力的臂膀中,从他对她不断的惩罚中,佐国强似乎才能觅到男人心理的定位。
在这样无数次轮回的定位中,终于,余杏花不堪忍受扔下了一个女孩而走了绝路。
余杏花走后半月,佐国强的母亲也踏上了不归路。顺理成章,佐国强便将女儿佐妙玉接到了靖城生活。
余杏花自尽,佐国强好像没有太过哀伤,佐国强哀伤的是他佐家人口太稀少,仅有佐妙玉一个女儿。
佐国强在那个早晨偶然发现郑洪涛的隐秘后,一股男人的欲望捣鼓着他不能安然入眠。他很希望他还能有一个儿子,以传递佐家香火。他的心理是复杂的,复杂得令他热脸贴了王秋莲的冷屁股儿。佐国强觉得若真是一场争斗,他也能全力以赴冲向前去挥戈厮杀,搏击再征服。但是,王秋莲隐隐闪闪的肢体令他实在生怨。他甚至将他身体爆裂疼痛放痛恨感归结在王秋莲身上。同时,他又恨恶他莫名的疼痛,恨恶他竟然驾驭不了各自的躯体。他觉得他是军人,本应该钢筋铁骨,可是,他就是过不了他自己这一关。这便决定了佐国强在不断捣毁着心底一类阴暗念头的同时,又一面憧憬迷恋着那得不到的东西。
有多长时间没有接触过女人?佐国强自己都感觉到有些模糊。佐国强大有颠鸾倒凤来它几个昼夜的寻乐冲动。
环抱着一种焦虑的渴望,佐国强艰难熬到下午。忽然,汪文玉跑来为王秋莲告假。佐国强好不懊恼。懊恼之余,又生出对当事人回避的怒火中烧……
某某像向北五十米处,一栋内走廊的两层楼房坐西面东立在四周整齐的松柏丛中。这是云交四团的党政机关办公楼。
赵仁君凭借着老牌的BJ大学生之优势,三十八岁便进入云交四团领导的核心班子——坐上了副团长之位。然而,近日来赵仁君常常莫名地烦躁。赵仁君脑海里闪现的全都是陈雅雯那一张春风般的笑容明丽的眼睛。
赵仁君再也按捺不住,心底横冲直撞来了一头野鹿。赵仁君越是妄想稳住越发地不由自主。他发现他迈出的步伐怎么告诫都要向着播音室方向踏去。
一个声音从心底发出:
“你该注意身份!”
另一个声音覆盖:
“你未尝试的爱情是否可怜?”
一个声音提示:
“荒唐,你已有家庭。”
另一个声音征战:
“家庭岂能影响龙占权?”
赵仁君忽然感觉到自己活得亏。播音室的门紧紧闭合。赵仁君举手敲响。
“请进!”室内传出了百灵鸟般极赋穿透力的声音。
一阵心潮澎湃。野鹿乱踹。手心渗汗。赵仁君掏出手拍。这才推门进入。
陈雅雯以一张甜美笑脸对迎。陈雅雯:
“赵副来了,请坐!”说着,就去拿茶杯泡茶。
赵仁君按照之前的思路对答。赵仁君:
“先别忙,我是来了解我小老乡生活方面的事的。”赵仁君念大学时,就改了许多方言上特殊的用词。
陈雅雯有些迟疑。对视的眼神因此而迷糊。陈雅雯:
“赵副不会是开玩笑的吧?这有什么好了解的呢?阿拉还不是跟所有职工一样,他们怎么作息,阿拉便怎么作息。”
赵仁君一本正经,一脸的严肃表情:
“不开玩笑,绝对不开玩笑。”
又说:“了解你在这里干得是否得心应手,以及生活呀什么的?”赵仁君极富磁性的声音洋芋着浓浓的上海乡音。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