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陈朔应上一声,连忙走过去伸出手,“来,妈,我帮你提。”
吴玉兰把菜递给他,又打量他几眼,这才问道:“怎么没把你那女朋友带过来吃饭?”
“这才刚认识怎么带啊,起码也得处个半年一年的才能往家里带吧?”
“一年!?”
吴玉兰显然对这个时间无法接受,甚至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分贝,不由就开始唠叨,“我跟你爸结婚那会儿,相亲才刚认识的第二天,我就去了你爸他们家,然后我们就把婚事给定下来了,你再看看你,你这都认识一个月....”
“是是是,你们俩速度快,但现在跟你们那时候能一样吗,现在谈恋爱压根就不等同于结婚,谈恋爱是谈恋爱,结婚是结婚。”
陈朔拎着菜往厨房走,边走便继续道:“只有说谈恋爱的期间,谈着谈着发现这人还行,可以结婚,这才一块去见见父母。”
“那要是谈着谈着发现这人不行呢?”
“不行就分手呗,再换一个继续谈,等找到合适的再说。”
“那你谈的这个你觉得咋样?能不能结婚?”吴玉兰就关心这个,天天听外面的人说,现在男孩子比女孩子多了几千万,男孩子对象不好找,再不抓紧就完了,以后得打光棍。
搞得她心里也慌慌的,就想着赶紧让陈朔先把婚结了再说。
由此可见,焦虑并不单单只贩卖给年轻人,有儿子的家庭妇女也是目标客户。
“这才刚认识一个月哪能那么快,了解一个人要慢慢来。”
陈朔把菜放到厨房里,嘴上继续胡诌,“不能一下子见效果,没事约出来吃个饭,看看电影,逛逛街,就这样处个半年一年的,才能彻底了解一个人,觉得她到底合不合适。”
吴玉兰系上围裙,想想觉得这小子说的也有道理,叮嘱道:“要是觉得不合适你赶紧分,别耽误人家,也别耽误你自个儿,到时候我再托人给你相亲。”
“相什么亲啊,你上次给我找的那个相亲的对象你忘了?抽烟喝酒的,比我爸还爷们。”
陈朔对于相亲这种事简直是深恶痛绝,两个陌生男女坐在一块聊着结婚这种最亲密的话题,想想都尴尬。
“再说,只有找不到对象的人才相亲,我又不是没人要。”
“什么叫找不到对象的人才相亲?”
一听这话,吴玉兰不乐意了,就想拿锅铲敲他一下,“我年轻那会儿追我的人可多了,那队排的,都能从村口排到供销社去,后来我不也是去相的亲?然后就认识的你爸。”
“行,那就能找到对象的人也相亲,但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谁跑去相亲啊,反正我不去。”
“........”
陈朔被从厨房里赶了出来,正好,他也乐得如此,然后他就来到客厅和正在看电视的陈建文坐到一起。
电视里正播放着百家讲坛,一个白头发教授正在里面高谈阔论,讲着历史的转折点,澶渊之盟。
陈朔瞧了两眼便不再关注,转而看向陈建文,自己爹可比电视里面这教授帅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能进去讲上一段。
陈建文见这货一直盯着自己看,忍不住皱眉,扭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爸,九几年那会儿有供销社吗?”
“有,供销社一直到两千年初才取消,不过九几年那会儿供销社其实就已经被裁撤了一大部分。”
陈建文简单的讲解了一下,而后问道:“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没有,就是我妈刚才跟我说的,她说她年轻那会儿追她的人能从村口排到供销社去。”
“你听你妈瞎掰,她是城镇户口,上哪找村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