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叔打出了一张姜序与对家共同的安全牌。
然后便再次轮到姜序摸牌了。
这也是他这局麻将能摸的倒数第二张牌。
西风。
这张牌是最后一张西风,绝对的安全牌,不会放对家的铳。
可错失了这次机会,姜序也只剩下最后一张摸牌的机会了。
胡牌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
啪!啪!
下家与对家都只是看了一眼自己摸上来的手牌,便直接扔进牌河中。
现在,牌墙还有两墩,四枚。
所有人都只剩下最后一次摸牌机会。
上家的胖大叔深吸一口气。
终于要结束了,这一局打得实在是太憋屈了。
明明都听牌两面好型,却因为晚了庄家一步,被迫弃胡。
弃胡也就算了。
可他后续的摸牌就好像再跟他作对,嘲讽他一般。
如果他当时再坚定一点立直的话,后面都自摸两次,捉炮两次,足足能胡四次了。
反倒是庄家,虽然立直了,但一直都没胡。
这更显得他谨慎过头得更像是胆小了。
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可牌都打出去了,也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这最后一枚牌也不能功亏一篑。
他要将三家都看作听牌,避铳三家!
瞪大眼睛,沉默思考良久。
胖大叔才从手牌中抽出一枚一索缓缓打出。
......
梦魇般的“荣”没有出现。
胖大叔长出一口气,软倒在椅子上。
他这一局的游戏,结束了。
对家的小哥却是面露期待之色。
还有两枚牌,就轮到他摸最后一张海底牌了。
由于碰了牌,手牌中还有幺九牌,他虽然听牌了,但是由于无役,即使有人打出了铳牌,或者他摸到了胡的牌,都无法胡。
所以,在碰牌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期待这张海底牌了。
随着牌一张一张被摸走,气运丝却如同真正的丝绒,渐次落下,始终粘在牌墩上。
现在,牌墩只剩三张牌,呈二级的阶梯装摆放。
一张是姜序即将摸的牌,一张是下家老伯的牌,最后一张则是,本来该姜序摸,但现在轮到对家小哥摸的海底牌。
气运丝看起来越来越虚浮,就像把某品牌手机的相机倍数拉高呈现的效果一样。
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糊,把三张牌都包裹一部分在里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消散掉了。
也就在这时,在尾巡摸牌切牌都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好像已经放弃了的姜序蓦然抬头。
探出的手掌快得像是带起了细微的破风声,在气运丝即将消散的一瞬间,手指点到了牌背上。
“就是这张牌!不会再错了!”
姜序低喝声中。
指尖的气运丝与即将消散的气运虚团,‘哗’的一瞬,全部都钻进了牌中。
“啪!”
姜序猛得将牌翻面,重重拍在桌上!
“自摸!全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