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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这诗写得好。容可醉帝王,诗才却更艳。妙,妙哉,如果,你可得好好感谢一下杨少侠。”钱谦意第一个大声叫好。
“多谢杨少侠赠诗,此诗却是夸张了,杨少侠这是要折煞我也。”柳如是是又惊又喜。
“哈哈,柳姐姐,这诗最是符合你的了,放眼江南,哪个会觉得柳姐姐不符合诗中所写?”寇白门立马送上一个助攻。
“是啊,是啊,这‘容可醉帝王,诗才却更艳’最是符合柳……先生了。”陈维崧也跟着吹起来。
“我最佩服杨兄写的这第一句,‘隋帝咏杨柳’,妙啊……”
好吧,接下来就是一阵吹捧。
“好了,那我们入座,喝酒听曲吧?”等吹捧了两刻钟后,冒襄提议道。
“诶,等一下。”钱谦益笑着挥了挥手,“这次我去扬州得到了润莆老兄的一幅画,然而却没有落款,据润莆老兄说他也想不出好的文字落款就留了空白。趁着杨少侠正是诗才涌现,要不,杨少侠给这幅落个款?”钱谦益笑道。
“嘶”,这,众人看向杨子正的眼神变了。
这是钱谦益要为难杨子正吗?那是谁的画?卞文瑜啊,以擅画山水画传世的,公认的当代最有具传世的山水画家。
连卞文瑜自己都想不到好的落款,钱谦益也想不到好的落,然后让杨子正在这样的画家画作上落款?
这真的不是吹捧,这是为难了。
杨子正愣了下后,苦笑着看着钱谦益,想从他那张老狐狸脸上看看到底是为难他还是怎么的。
结果,这老狐狸却是不显山露水,难怪是能做到尚书的人。
“虞山先生这是抬举小子,小子哪有那个才能在卞老前辈的画作上落款啊。”杨子正客套还是要客套的,但他也不怕。
“哦,杨少侠不要为难,能想到就写,想不到也没关系,老朽并非一定要杨少侠落款,只是见杨少侠诗词曲俱佳,一时兴起。”钱谦益解释道。
“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尽量而为吧。”
“好,来,拿润莆的画来。”钱谦益招呼一声,旁边的侍从立马从背上解下来一盒画卷。
等众人打开画卷,嚯,难怪连画者自己都一时没写出好的诗词落款。
这画的是一幅峻险无比的山道图,一匹骏马在如利剑刺空一般的陡直山峰中前行,天空压得很低,而从远处的山缝中却能看到空阔无比的平原。
这幅画有点意境,好似在说目前正是人生之险境,但坦途也在不远的前方。
众人吸了口凉气,这样的明志的诗词是很难写的,不像写风写景的抒情之类的相对比较好写。
明志类的诗但凡差点气势,整首诗词就垮了。
杨子正仔细看了看这幅画,眉头皱着,脑海里想着他能背的关于这种情况的诗有哪些。
这一时也不好想啊,大家看着杨子正足足想了一刻钟。
众人看出了杨子正的为难,陈贞慧想为杨子正解个围,“子正,不用勉强,虞山先生也说了不勉强的。连卞老先生,虞山先生一时都没想出来的落款,这肯定……”
“有了。”杨子正突然兴奋的点了点头,然后他立马提起笔就要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