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单纯了还是他太单纯了?
燕巳渊抽出她别在腰上丝绢,为她擦干净脸后,抱着她坐起身,“我现在就带你去取凤阳镜。强扭的瓜不甜,强迫你留下,你不但会恨我,别人三言两语还能打动你,反正都是伤心至死,与其让你受人蛊惑对付我,还不如让你离开!”
他说着就要下床。
柳轻絮却一下不知所措起来。
他背对着她,她一时间看不到他神情,只能从他低沉的嗓音中听出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决别之情。
在他双脚落地之时,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燕巳渊回头看她,俊脸绷得紧紧的,“怎么,不想要凤阳镜了?”
“我没受人蛊惑!”她脱口道。
“可你不信任我!”
“我……”
“既然不信任,我也不勉强了,否则哪日死在你手中,我怕是死都不会瞑目!”
“燕巳渊!”她如何听不出来他在故意赌气?就是因为如此,她脾气也忍不住上来了,“我不要凤阳镜,行了吧?”
明明都是他的原因造成他们起争执,可每次都弄得好像她做了事一样!
这男人,真是腹黑得让她想打人!
一丝黠色从燕巳渊眸底快速划过。
他重新坐上床,斜着眸子冷飕飕睇着她,“是不要凤阳镜了,还是决定留下来了?”
这两者含义可不一样!
柳轻絮咬牙溢道,“留下来!”
既然凤阳镜随时可取,那她留下来也不碍事。如果他敢负她,她再走也不迟!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本王可没逼你。”燕巳渊唇角一勾,突然将她扑倒。
望着他眸中炽热的灼光,俊脸笑得邪魅如妖,一切得逞和嘚瑟的心思尽露于外,柳轻絮真是吐血的心都有了。
“你干什么?这是在宫里!”明知他的想法,她还试着想挣扎。
“热!”燕巳渊低下头伏在她耳边,怕她不信似的,抓着她的手放在他小腹下,难受的哼道,“絮儿,我自罚了半个月,该原谅我了。”
柳轻絮脸颊像被沸水蒸煮似的又烫又红,有些情节不想还好,一想起来就臊得慌。特别是想到他那生猛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出声警告,“要就要,但不许你再蛮来,你要再把我弄得下不了床,那以后就都不要了!”
“……好。”燕巳渊笑着含住她肉肉的耳坠,大手从她的肩上滑置腰间。
柳轻絮都没敢看他,怕被他眼中的炽热灼伤。
一番袒露心迹后,她认了命,自然也没理由再拒绝他,双手颤颤的放到那金丝缝制的腰带上。
解开。
燕巳渊微微一僵,紧接着眸底露出一丝惊喜,随即偏过俊脸将她吻住。
许是好一阵子没这么亲热了,他颀长又健硕的身子绷得异常紧实,胸膛很明显的起伏。
柳轻絮本来还有些怕他太过激动,因为根据经验,他越是激动,她越是吃不消。但这次当他的吻落下后,她意外的愣了神。
他没有再像以往那般长驱直入,而是轻挑慢吮的与她纠缠,就连落在她身上的手都变温柔了,不再像以前那么蛮横的胡拉乱扯,而是一点点的剥落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