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只要我们在今年固守住大江沿线,明年不管如何保住这半壁江山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两川一蜀还挺碍眼。”仲柔兰若有所思的回应。
蒙琰不再答话,看向船上的苍舒皓月和苏青策马上前,仲柔兰看着蒙琰的背影,心道:“二哥,一路走好,下次见面希望不要太尴尬!”
就在蒙琰匆匆赶回的路上,宝庆城的军议司已经商议了数日依然没有一个结果,蒙琰不在征西府的时候叶伯怀自然而然就是主心骨,而这次出兵争议的主要矛盾就是星州的战略意义,大家一致认为星州虽是顾氏宗祠所在,但远不如益阳、醴陵和长沙的意义重大,只是在先取哪里众人产生极大的争议,卓白陵认为先下醴陵,再下长沙,一步步蚕食顾氏的兵力,而余赓和靳骞难得的意见一致认为应该分兵,一路北上益阳,在益阳再分兵一路北上岳州与云梦涂山氏联手,另一路南下星州,再在醴陵一线布置少量兵力牵制即可,这样一来卓白陵等人图稳,而余赓、靳骞虽是弄险,但打击力度很大。
“别看着我啊!你们都吵了这么多天了我都没说话,就代表我们没意见。”叶伯怀难得的不喝酒,但却增添了泡茶的爱好,气氛突然安静就代表着又没有结果,所有的目光都给了他。
“叶帅,您行行好,这套茶具这些天都快被您玩包浆了,您现在可统管着征西府五州二十一郡的地方。”卓白陵对叶伯怀的行为实在是忍到了极限。
“着什么急,国公最多明日就能回来,让他决定就是了。”叶伯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别看叶伯怀这个死样子,也就卓白陵和白泽右卫指挥使陈之庆还敢说两句,其他的众将可没这个胆量,白泽军中一半的军功都在他身上,如果他愿意可旬日掌控白泽军,不过他这个惫懒的性子也是让人十分放心。
一时间堂上众人哑口无言,半年多的休养让大家手都发痒了,终归是有人忍不住的。
“叶帅,不如请衡山侯一叙?”余赓试探的问道。
眨眼的功夫一个杯子就打在了余赓的脑门上,众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叶伯怀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对你的惩罚,若是大都督在就凭你说的这句话你早就在军法监躺着了。”
余赓顾不得头上崩流的鲜血,立刻变得脸色苍白,他怕的不是军法监和蒙琰,而是叶伯怀的笑,太可怕了,昭陵之战的时候他是叶伯怀的下属,谈笑间不服将令的人头瞬间被割断,在军前指挥者有这个特殊的权力。
“末将知罪,叶帅莫怪!”余赓吓得不轻。
“你们记住,星潭十二州我们已经拿下了五州,其余七州的战事与衡阳无关,刚才你们的争论我也听了,你们的关注点在益阳、醴陵、长沙、星州、岳州五个地方,武陵和沅陵你们放在那里了?”叶伯怀难得正常的说话。
不过这种说话态度让众人极为不适,卓白陵都有些意外,看着自称白泽第一悍将的余赓头上鲜血,其他人都不敢开口,这局面还得在自己这,“叶帅,沅陵兵力薄弱,武陵在星潭十二州中偏西北,与陵朝鹤州、东川交界,现在动这两个地方不太合时宜吧?”
“卓帅,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动这两个地方了?我只问你们顾氏现在最怕的是什么?”叶伯怀反问道。
众人陷入沉思,这话问的蹊跷,按理来说顾氏最怕的是征西府,但叶伯怀绝不会问出这种简单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旁听的蒙焕小心的说道:“顾氏最怕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