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大小帮派繁多,但无论势力强弱,说穿了都是普通的江湖组织,这些帮派多是由一些在江湖上已经有了声名成就的人为首,由他们招揽一些江湖人士组成,他们的存在基本都是在江湖上以获取各种利益为主,势力的强弱也和他们招揽的江湖人士的武功高低有直接的关系,所以并不是像崇真剑派和剑宗那样具有门派历史渊源的大门派。而像崇真剑派和剑宗这样的名门大派,它们存在的时间更长,有十分完整的门派教义和可追溯的武学渊源。换句话说这些门派就是一个很正统很正规的组织,门下所属的弟子修习的都是本派传承多年的正统武学。而崇真剑派和剑宗两个武林名门,已经存在于世间两百多年,无疑就是整个武林中以剑技传世的正统大派,从这两个门派走出去的用剑的人,身份自然就要比那些江湖散人或者野路子出身的剑客要更优越一些。
所以曹雄说的这番话,虽然很隐晦,但谁都能听得出,他有些看不起薛越的剑法。除非他真的是出自崇真剑派或者剑宗这两大剑技大派。
薛越自然也听出了对方的言中之意,心中虽然恨极了曹雄,但脸色却未见变化,只是淡淡说道:“曹大少家学渊源,金凤朝阳刀更是名震关外,所以你除了崇真剑派和剑宗之外,看不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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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的剑法也在情理之中,相比之下,我的剑法自然也就逊色了。不过在我看来,武道一途,高明的不是武功,而是练武功的人,所以曹大少若想要知道我师承何门,剑法如何,何不亲自一试呢?”
他说完,脸上绽放出笑容,感觉他真的就是想要和曹雄切磋,而不是怀着私怨一般。
曹雄心头一动,知道对方已经铁了心要与他动手,于是沉声道:“如此看来,薛公子真是雅兴得很。但刀剑无眼,若是我一不小心伤到了你,只怕过后薛门主兴师问罪,那我曹雄可就担不起这等罪过了。”
“曹大少多虑了。”薛越眉头一扬,大声道:“今日你我不过一时兴起,所以才略作切磋而已。若我真的被你所伤,那也是我学艺不精,哪里又会怪罪于你?但同样的话我也要提醒曹大少,若我掌握不好分寸失手误伤了你,那曹家也不能小家子气,更不能让这事让落日马场那边知道……”
曹雄闻言,顿时脸色一怒,他瞪着眼提高了声调,厉声说道:“薛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越哈哈一笑,道:“曹大少何必激动,如今大家是什么情形莫非还要我说出来吗?”
曹雄脸色阴沉,他一挺脊背,冷然道:“说起来,这几年可是你们和落日马场走得更近吧?今天可是那位严老爷的六十大寿的日子,他邀请的宾客之中,据说就有薛门主,所以你这阴阳怪气的话,莫非是在说你自己不成?”
薛越笑道:“严老爷子行事素来公正,他的为人整个西北江湖人所尽知,既然能得到他的邀请,那被请的人自然也是被他看重的。这种事,难道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吗?”
曹雄闻言,就感觉心里被人捅了一刀十分难受。因为严守阳今日邀请的宾客中,并没有曹家。虽然这种事其实也不算什么,可在曹家看来,身为西北江湖龙头老大的严守阳,似乎并不尊重和重视他们,相比之下,双旗门就又占了上风了。
现在薛越有意提及,曹雄就算再如何冷静,此刻也按捺不住了,他一把扯开披在身上的黑色大氅,甩给旁边的扈从,露出同样一身红色但前后都绣着金凤的劲服,冷笑道:“我们废话说得够多了,到头来还是要从刀剑上见真章,薛公子,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他身材魁梧,一身金色的劲服内是肌肉饱满的躯体,充满着狂野的力量感。
长街中顿时双方人马同时噤声,既紧张又兴奋地期待着双方主人的“切磋”。
而藏身暗处,仿佛没有丝毫气息的沈默目睹着街上的情景,心里不由微微一叹,他已经知道了双方的身份,也能看出两个年轻人都身手不弱,但却未免有些心浮气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