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后背冷汗如雨。
脚步声停在门口。
“安年!”
他像是地狱勾魂使者,低低念着她的名字。
安年抬手捂住自己的唇。
脑海中闪过无数疑问。
傅擎深为什么能这样准确的找到自己的所在地?
他来干什么!
他为什么要来!
她不敢出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
“砰”地一声,房门被踹了一脚。
安年心口也跟着一缩。
外面的男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安年,你猜我脚上用力,能不能将我面前这块破门板给踹飞呢?”
窗外电闪雷鸣。
房间里漆黑一片。
大颗大颗的雨珠夹杂着夜晚的冷风呼啸着。
这样的环境下,傅擎深的声音竟还是那样清晰的在耳边回荡。
忽然,一声巨响!
安年身子跟着一抖。
房门被踹了一脚。
紧接着,又是一脚!
安年死死捂住唇,她双目发红的看向房间里仅有的一扇窗户。
六楼,太高了。
她逃不了。
她不希望自己再被羞辱。
她眼角泛红,双腿发软。
她挣扎着刚站起来,忽然,又是大力一脚踹来。
房门被踹开了。
楼道里四面八方的夜风肆虐着呼啸,男人裹挟着满身风寒,站在残破的门板外。
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酒气萦绕着。
安年想也不想,拔腿就往卧室跑。
但她没能逃出魔爪。
身后的人紧揪住她的衣领将她圈到了怀里。
安年挣扎起来,她被傅擎深逼退到墙角。
“傅擎深……”安年眉头紧皱,她被吓得发抖。
整个人刚站稳,男人已经欺身而上,他身躯铁笼一样将她禁锢在他与墙壁之间。
男人一双眼漆黑如曜,眸底夹杂着火星,沉沉落在她身上。
安年双手被他抓住高举起来摁在头顶。
暗夜中,她红着眼眶:“傅擎深,你究竟要干什么?”
“安年,你好下贱!”他这样骂她。
安年失声着睁大眼。
她又做了什么?
男人腾出一只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你着急忙慌跟我离婚就是想要让你的备胎上位么?”
“你跟我划清界限,可跟顾星洲却不分你我!安年,你玩的什么?真让我觉得恶心!”
安年几乎站不住,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傅擎深在说什么?
“我出差的那三个月,你做了什么?”
安年哑口无言,她几乎不知道自己还张了一张嘴。
“傅擎深,我又做了什么?”
傅擎深心口上下起伏,他身上的酒气甚至比之前还要浓重,他忽然低头凑上来:“连签证都办好了,是打算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