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这个老妇人不是溺爱梁王而是想着要弄死梁王——这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老妇人此言一出,皇帝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着想,也要弄死梁王这丫的啊,留着他这个祸害在,皇帝岂不是要寝食难安了?”
“这个时候,就要看梁王的应对了,一个弄不好,在皇帝心里留下觊觎皇位的印象,梁王恐怕就要直接玩完了!”
“说真的,我真的是搞不懂这个老妇人的脑回路了,俗话说得好,‘唯名与器不可假于人’,老妇人此言一出,分明就是要掀起梁王和皇帝之间的纷争啊!”
“人家都说‘隔代亲’,没成想,这个老妇人对儿子梁王的宠溺,竟还要远远地超过他的孙子——东方无穷的这一世彘儿,老妇人先前还对他那般的喜爱,但一遇到梁王,却不想竟是比都不能比!”
“外有烽烟四起,内有不省心的老妇人……这个国家……感觉要完!”
“话说,我怎么感觉,东方选手的每一世都是这种大厦将倾的王朝末年光景啊?”
“不是这种末年光景,他又如何能成为皇帝?”
…………
屏幕前,正在看好戏的观众们蓦地发现,皇帝在轻笑了一声之后,竟然这般回答道:“其实……这也不是不行!”
听得此言,屏幕前的观众们顿时惊诧莫名——这位皇帝是什么个意思啊?难道……他还真有让梁王继承皇位的打算不成?
“窦婴!”听得皇帝之言的老妇人当即高呼一声道。
“臣在!”一位大臣当即领命站了出来。
“酒!”老妇人吩咐道。
窦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碗,将之给举了起来。
“不,等等!”蓦地,老妇人突然开口否决了道。
正当众人以为老妇人要改主意的时候,却不想,老妇人竟然伸手指着另一边道:“那坛紫金醇!”
随后,老妇人伸手示意梁王将自己给扶了起来。
“天子一诺千金!”站起身来的老妇人缓缓地开口说道,“就用高皇帝存下的那一坛酒,为你们兄弟立下盟约——喝了这酒,汉室就有了新的储君!”
“陛下!”
窦婴吓得直接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酒碗。
皇帝轻叹了口气,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皇上……你怎么不喝呀?”老妇人诘问着皇帝道。
“噗通!”
只不过,却也就是在此时,窦婴直接跪地求请道:“陛下,太后,微臣有重言上奏!”
说着,也不等皇帝和老妇人说话,窦婴便径直说道:“我汉室天下,是高皇帝含辛茹苦、用生命开创的天下——父子相承,是高皇帝当年与天地立盟的祖制誓约,陛下眼下虽没有册立太子,但是也不能随意改变先祖的誓约、不能随意改变大汉的朝纲,将皇位让与兄弟,只怕天下人、天下的诸侯们不服啊!”
说着,窦婴直接爬到了皇帝和老妇人的脚边道:“陛下……陛下刚才是一不留神说错了话……”
说着,窦婴拿过皇帝的酒碗道:“陛下……罚酒一杯、罚酒一杯——圣上是说……说错了话……罚酒一杯!罚酒一杯!”
“哈哈哈哈……对对对对……”皇帝听得窦婴的解围之言后,当即大笑着从窦婴的手里接过了酒碗,继而一饮而尽。
“朕一时没想好,话就说不全,该罚这杯酒、该罚这杯酒!”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的皇帝随后径直招呼着身边的老妇人和梁王道,“坐啊,娘、梁王!”
望着怔怔的呆立在原地的老妇人和梁王两人,皇帝缓缓地步入到大殿的正中央位置,继而再次将碗中刚续上的酒一饮而尽道:“朕一时没想好,话就说不全,该罚这杯酒、该罚这杯酒!”
说着,皇帝冲着上位处的老妇人微一拱手,继而,便摇头走出了这处大殿,再也没有回头看殿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