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八婆霸道得很,以前欺负叶尘无父无母,早就惦记他家的地,擅自改田埂,或者故意把果树种到他家的地上,他爷爷奶奶就是这么被气病逝的。
再后来,他读大学后,林翠娥经常打电话给他,说种他家的地,他就说得问他堂伯,堂伯这些年顶着压力帮他保住了地。
此时,林翠娥骂得更凶了,好像她是苦主一般。
“叶闲,你这个王八蛋,纯粹是站着茅坑不拉屎,我不就是要狗剩一块地种菜吗?关你屁事啊,竟然把我的菜都给拔了,你和你婆娘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还种得了吗?丢荒为什么不给我种?”
叶闲在门内,气得浑身发抖,“给谁种,也不给你种,上次强拆了狗剩的猪栏,说占农用地,现在呢?你们家还不是强占建了房子?”
“我对不起我叶云山兄弟啊,他临死前,让我照顾狗剩,保护他家的地,现在却被你赵家给占了,林翠娥,我还就跟你说了,想再占狗剩家的地,就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林翠娥自知理亏,却色厉内荏道,“关你屁事吗?你虽然姓叶,但跟狗剩有啥关系?凭什么你能占,我就不能占?我看啊,你们家才是吃人不吐骨头,占了狗剩的地十几年,现在,连他的人都占了。”
“嘿,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叶新和王翠结婚几年也没有孩子,是叶新不行吧?狗剩傻了半年,王翠就怀上了,这孩子是狗剩的吧?”
卧槽!刚想出去坦白自己已经不傻,可以种地了,叶尘听到这话,却浑身一抖,被这料震得目瞪口呆。
脑子里依稀有些记忆涌上心头。
他记得,他读大三时,回来过年,堂哥叶新好似被人打过那个地方,还问过他,有没有办法治恢复,而且结婚几年也没孩子。
一年多前他傻了之后,有一天晚上,好似,有个女人爬上他的床。
不过,这印象非常模糊。
莫不是…他急忙把这想法压在心底。
内心却苦笑起来。
以后他不傻了,该怎么办?
算了,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死八婆,你胡说什么?”嫂子王翠抱着一个半岁婴儿出现在门口,面红耳赤。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知道。”林翠娥道,“现在不说这事,叶闲,说说吧,你拔我的菜,这事怎么算?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等下我就去把你家的菜全部拔光去。”
“我…你想怎么办?”
“赔钱吧,一棵菜,十块钱,总共一百棵,一千块。”林翠娥冷笑道。
“你…别太过分了,是你先种在狗剩菜地的,那是我好不容易耕好的。”叶闲怒道。
叶尘见状,再不出去,堂伯就被这彪悍的女人欺负死了。
他一脸傻憨向堂伯家走去。
“哈,狗剩回来得正好,叶闲,今天我得说道说道,为狗剩讨个公道。”林翠娥道。
“狗剩家的地,在你叶闲手里十五年了,但你看看,狗剩穿得多破烂?你叶闲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不给狗剩买。”
“所以,接下来,我提议,把狗剩家的地收归集体,再承包出去,承包费,拿来给狗剩做生活费,算是村里养他了,好过在你手里,一分钱不给狗剩不说,你还要闲置,别人种你也管,你还有脸吗?”
“还当老师呢,一点道理都不讲。”
叶闲捂住胸口,剧烈咳嗽,显然被林翠娥骂得气疯了。
突然,林翠娥快步走向叶尘,拉住叶尘的裤腰,头猛地往里瞧,同情道,“看啊,狗剩真可怜,裤子破的鸟都出来乘凉啦,狗剩,等下去婶子那,婶子给你缝裤子,给你肉肉吃。”
叶闲夫妇和王翠更气得说不出话。
突然,啪!响亮的耳光响起。
叶尘一巴掌把林翠娥扇倒在地,林翠娥伏在地上,一脸懵逼,浑身肥肉抖啊抖。
所有人都惊呆了。
“狗剩,你怎么打人?”
“你偷看我的鸟,你不是好人。”叶尘一脸傻憨,“上次你还想拉我进玉米地,大家都说你想吃我的肉肉,我不给你吃,你是个坏女人。”
噗咝!王翠笑开了花。
哈哈哈…围观的村民们都大笑起来。
他们本来就对林翠娥这八婆有意见,但人家老公是村长赵东,他们不太敢得罪。
现在看到这八婆被傻子扇倒在地,还没法发作,顿时都笑喷了。
“你们…好啊,敢这么教狗剩,我跟你们没完,狗剩啊,他们才是骗你的,婶子是好人,你不记得啦,婶子可是给你吃过大西瓜的呢。”林翠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