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说到这里,“呸”的吐了一口痰,端起酒杯:三哥,走一个。
我们俩一饮而尽,周康又说道:三哥,就是这个,你知道吗?他说也要最少准备一万五到两万块钱,去打点关系,而且还有很多人挣破了头要进来,人家可不在乎钱的多少啊。靠,那和不给办有啥区别,三哥,你说那两万块我啥时候能挣得回来?不过,反正我是不准备回老家了,一回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再说老家有个啥意思吗?
我也只能频频点头,无论如何人家周康还是有路子去趟的啊,咱啥都没有啊。
我说,那你准备咋办的?
周康说,如果找不到有编制的,我就找个企业打工吧。
周康又问,你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吧,我记得?
我说,是的。
周康说,那你家里压力应该挺大的。
嗯。我说。
那你和陈燕怎么办?我喝了一口啤酒又问到。
周康点了一支烟,吐了个烟圈:走一步看一步吧,还能怎么办?不过你也知道,她是新乡的,回去也没有什么出路啊,再说她那个专业,难道真的去矿里啊?哎,三哥,要不,咱们做生意吧?
做啥生意?我从来没有想过。
什么都可以啊,可以卖衣服啊什么的。周康说。
我笑了笑说:哪里有本钱啊?周康说,跟家里要一点呗。
我苦笑了:咱们没有什么经验,即使能借来钱,如果赔了,那怕要很久才能翻身了奥。再者,我不像你,你上面5个姐姐,你是最小的,她们能帮你一点,我不行啊。
我借着酒劲把家里情况说了一下:
我爹娘务农,大哥6岁时候因为发烧被庸医打了过量的黄链霉素导致聋哑,现在跟着一个建筑队干小工,盖完一套房子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等到下一单活。妹妹和三弟今年正在上高三,面临高考,四弟上初一。一家七口人,四个学生,早就已经让贫苦的日子折腾得捉襟见肘了,再加上农村又没有其他的挣钱路子,只有那几亩薄田,还得没日没夜的操劳,被死死的锁在那里,靠天吃饭。
想到这么多的烦心事,禁不住多喝了几瓶,白酒加上啤酒一混,醉了,这是我第一次喝醉酒,在厕所吐了三次后,我才爬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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