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程瑝脸上的伤几乎已经痊愈,只剩依稀可见的淡淡疤痕。
按理说,作为在她小租屋养伤的伤员,伤好了自然就该走了,但两人谁都没提这一茬,程瑝依然每天无比准时的到她的教室接她回家。
姜糖却越来越忙了,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程瑝每次都要在教室外等到很晚,不管她怎么劝都没有用。
“学姐,我自己一个人害怕。”程瑝眨巴着眼睛,在姜糖手臂上蹭了蹭脑袋,引得几个学姐激动的尖叫。
我信你个鬼啊,不怕死的连齐山精神病院都敢闯的人,你跟我说这个?
姜糖果断放弃,他要等就等吧。
陈教授最近接受了一个特殊的邀请,是一个类型罕见的心脏病患者,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陈教授照例准备带手下的学员一起“出差”。
对这次机会所有人都很珍惜,就连母爱泛滥的几个学姐也顾不得给等人的小奶狗投食,一心扑到准备工作上去。
姜糖虽然加入的晚,但学习进度却是最快的,被陈教授点名,和以前的代课学长一起成为他此次的助手,真正的手术助手。
时间太晚,楼道里很黑,程瑝被允许坐在教室后排休息。
他呆呆的看着桌面,厚厚的法制史摊开,两个小时未曾翻过一页。
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姜糖和代理学长凑在一起,投入地整理着这次“出差”要用到的资料,他们似乎有谈不完的共同话题,一个人提出的观点,另一个脱口就能答上。
他烦躁的撑着额头,强迫自己低头看向书页,只是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怎么看都像那两人靠的如此近的脸。
“我靠近的时候都被推开,为什么不推他?”程瑝烦躁的翻过一页,故意把声音弄大,那人仔细听着身边人的话,依然没有朝他看上一眼。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程瑝当下笔,摸出手机发了消息出去。
“你想出办法没有?”
不消片刻。
包子:大哥,你是我哥,你俩现在这关系传的,就差去民政局登记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程瑝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抬眼看看前面,瞬间消沉下去:“她和一个学长走得很近,我怕...”
包子:对方咋样,长得帅不?
再次抬头瞅一眼,程瑝违心打字:“一般。”
包子:虽然和学姐比起来没啥用处,你也要对自己的脸有信心,就算毁容了也是帅哥一枚,跟哥是没法比,秒杀一般小白脸还是可以的,不说了,马上就要考试了,为了以后半年的自由生活,兄弟屏蔽了,见谅。
程瑝看着屏幕上已经变成“闭死关勿扰”的名称,伸手抚上额角的疤。
明天就要前往B市,医学小组倒是没有留的太晚,将前几天的工作做了一个收尾,便早早收拾东西回去。
程瑝照常帮她拿着东西,沉默的看着她笑着与代课学长道别。
今天的东西有点多,基本上都是以后几天要用到的资料,看着程瑝抱着厚厚的书,姜糖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分摊过来一点,却被程瑝固执的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