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宏瞻忧心忡忡看自个,“你两好生瞧瞧我,今个儿我衣服是不是没穿好的,怎么表妹瞧着我泫然若泣的,他不喜欢白色吗?我还是回去换身衣裳吧。”
他今个天不亮就起来选衣裳了,怎么得也得给小表妹留个风流倜傥的印象吧。
谢宏美也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小表妹说的要给我练练把式呢,我得去给师傅学两招不伤人的,回头伤着了外祖父估计得把我捅成渔网。”
“你们两个省省吧。”谢宏言鄙夷,他对着二弟,嫌弃道:“就你那模样恐怕还入不了小表妹的眼。”
他又说不知死活的三弟,“就你那花拳绣腿的,是去逗小表妹笑的吗?人家身边拉个侍卫功夫都比你好,小表妹可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就你,杀个鸡都要和人家说半个时辰话,我都替你着急。”
“哼,大哥你就仗着自个和小表妹熟些!”谢宏美不乐意。
不得不说,他和谢宏瞻,都很嫉妒这个去边塞见过阮今朝的大哥,“我看三表妹性子随我,日后肯定和我玩的好!”
阮今朝听着后面吵吵闹闹的声音,看旁边局促的贺瑾,“三位表哥都是极好的人,你若有事可以找他们帮衬的,若是学问的话,你可以问问我二哥,他学问是极好的。”
“不必麻烦了。”贺瑾有点摇摇头,“我我问沈大哥就成了。”
“诶,妹夫这话是在说我没沈简厉害了?”谢宏瞻背着手板着个脸,佯装生气,“这样表哥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呢。”
贺瑾慌忙摆手,“二少爷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是在安阳侯府借读的,我,我——”
“成啊,一会儿若是沈简来了,我就与他比比看。”谢宏瞻就道,他对自个腹中墨水还是颇有自信的,“我倒要看看他比我厉害几条街。”
贺瑾被三个谢家少爷拉着,阮今朝留了司南,“看好些,别让人欺负他了。”
阮老太太拉着外孙女的手,“今个家里人都在,都挨着见见,咱们先去给你外祖父请个安。”
“都听外祖母的。”阮今朝柔柔说。
正在和宾客说话的谢老太爷谢修翰听下人说阮今朝来,赶紧说了两句抱歉,起身出去。
架势和谢老太太一个色,惊讶的哟了一声,“哟,怎么都瘦了啊,是不是吃不惯贺家的饭菜啊,没事没事,外祖父闲的很,学了几道边塞小菜,改日给你露一手。”
阮今朝见着谢修翰夺眶的眼泪是真的没忍住,忙别过头擦拭了下。
前世谢修翰为了给她做靠山,一直在贬谪之地苦苦挣扎,七十五岁才回到京城,顶着最后一口气上了大殿。
弥留之际,留给谢家的遗言,也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护着她,最后还哭着说对不起她,没能帮她给爹平反冤情。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谢修翰吓得不轻,“可是贺瑾对你不好?”
阮今朝吸了吸鼻子,给他请安,“只是太想外祖父了,因此情不自禁……”
听父亲说,她出生时谢修翰还专程跑到边塞去,死皮赖脸的没事找事呆了足足三个月,最后是被京城的钦差给哭回去的。
她道:“外祖父多心了,贺瑾对我礼待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