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检讨?勿要浪费时间,大家都在这等着呢!该不会忘了吧?”
幺鸡看他情急之下,还在挖空心思的想办法,就故意逗逗这货。
“殿下明鉴,臣委实忘记此事的时间了!”
杨士聪见状急忙就坡下驴,以免错过这等绝佳机会。
“那是谁人送来的呢?”
“……”
“数额几何呢?”
“……”
“杨检讨,你既不知时间,又不知数额,还不知对方是谁?你这借口恐怕就难以成立了?”
你个自作聪明的狗东西,今天答不上来就是欺君罔上。即便真有此事,那也是知情不报,与陈必谦同罪。
杨士聪自知借口马上就要被太子揭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甩锅给自己的老婆:“禀殿下,此物乃是贱内所收,臣事先并不知情!”
再拉一个人进来,把水搅浑,变成一时无法核对的三角关系,这样或许能侥幸过关。
听到更加拙劣的托词,幺鸡不由笑着赞叹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顶上去!杨检讨,你还真是可以在关键时刻,牺牲掉自己的家人呀!”
也难怪这货能变成“忠肝义胆”,拥有如此人品,两面三刀是常态,若是刚正不阿倒是怪了,只有视老婆为祭品,才能“逢胸化吉”嘛。
“带杨检讨其妻过来对峙!”
今天本宫也要做一次包黑子了,当众断案,还真是有意思呢。
东厂藩子立刻将。
“你可是杨士聪的正妻?”
“……殿下,奴家正是!”
“杨检讨说你私下收了陈必谦送来的银子,可有此事?”
“殿下,杨府上下皆以奴家夫君为首,若无奴家夫君首肯?奴家万不敢私收他人之物。莫说数千两现银,即便是收了价值数十两的绸缎赠礼,也要在当天如实禀报奴家夫君。更何况奴家素来与那陈必谦从未有过往来,又何以收其银子?奴家以性命担保,断无此事,分明是奴家夫君栽赃陷害奴家,还望殿下明察!”
“杨检讨,你对此又有何解释呢?”
“殿下,此物已然是贱内所收,如今倒打一耙,分明是陷臣于不义!”
杨士聪知道形势已经变得万分险恶,只要一句话说错,那便是人头落地,所以心里笃定要坚持到底,便一口咬定自己的老婆不松口,只有这样才能置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