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内门分为两个长老派系,一是离宗的守剑长老,共三人,大长老阮忠,二长老离俊,三长老离志云。此三人乃是为离宗守护铸剑峰藏剑阁的武学高手,可以说,离宗上下,武功最高的几人,便是守剑长老们了,他们护着保护离宗上下百年内铸造的利剑名器。
第二派系便是离宗的铸剑长老派系,也是三人,大长老离刚,二长老离毅,三长老梅军。此三人武功不比门人差,却较之守剑三老逊色许多,但是铸剑之术却远在守剑长老几人之上,他们负责离宗极其深厚的铸剑技巧的改善和传承。
两个派系一铸一守,相辅相承。
离败乃是铸剑宗嫡传弟子,武功在守剑大长老阮忠和离俊之间,里外打点离宗大小事务,继任离宗宗主。
离宗外门便是专为内门收集天下炼剑好材料的,也是离宗抟炼人才的之处,每隔几年便会从优秀的弟子之中选出适合守剑和铸剑的弟子,由几个内门长老收为嫡传,继承衣钵。
离败和卫长吟两人此行带回了一块上好的陨铁,却也身受陨铁火毒,至今昏迷不醒。
离坤身为掌门长子,又是外门弟子之中的大师兄,每每处理完了宗内事务,便会来后山铸剑峰探望自己的父亲,亦有去铸剑窟内查看铸剑的进度之责任。
屋内,离坤推开门帘,走了进去。
“大师伯,我爹和琴老的伤势可有好转?”离坤直奔主题,对着阮忠躬身一拜,礼貌问道。
阮忠一捋花白长须,皱眉道:“我每日为他们施针祛毒,再运功与他二人护住心脉,性命暂时无忧,病势有好转,只是根治之法尚且不得,我在考虑要不要以身试毒,看看这块陨铁之毒,究竟在人体内是何状态,也好对症下药。”
离坤闻言,深思良久,大师伯是离宗守剑长老第一,若是大师伯再中毒倒了下去,只怕会有别的剑派过来闹事,实在不好斟酌,可是论辈分,自己又无权过问大师伯的决定,只得躬身道:“全凭大师伯定夺。”
阮忠叹了口气,回道:“我估摸着再有两日,他们体内的毒素消磨一些,你爹和琴老便能醒来,只是那火毒似乎在人体之内有再生之势,我能力有限,除之不尽,便等你爹和琴老醒了,我再试毒寻求根治之法。”
离坤不敢多言,只静听在侧。
阮忠摆了摆手,对着离坤道:“好了,你先去忙去吧,你爹醒了,我自会命人告知与你。”
离坤起身再拜,回道:“谨遵大师伯安排。”
出了偏阁,离坤穿过长廊,往铸剑峰主峰而去。
那块从永昌带回来的让自己爹和琴伯都中了火毒的陨铁正在主峰铸剑窟内被几个铸剑长老抟炼,他要去查看一下进度,也得关照一下几个铸剑长老,免得触碰了那陨铁,再中了火毒。
要去铸剑窟,必经离宗藏剑阁。
藏剑阁外,又是一个花白老者仗剑守阁,守剑长老三人,一人在为离败和卫长吟治病,一人守在门外,还有一个便是二长老离俊,此人正是二长老。
独眼,长脸,唤作离俊,听父亲说过,二师伯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行走江湖被人刺瞎了一只眼睛,后来成了守剑长老,脾气也不曾改过,内门两个派系的长老都有嫡传弟子,唯有二师伯没有,因为宗内的弟子,他一个也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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