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来了。”
“难得带人了。”临时搭建的灶台的中年男子热情地跟旭霖打着招呼。
“朋友,”旭霖介绍,“老板娘今天没在?”
“下午搬货的时候伤到脚了,让她先回去休息了。”老板笑着,将火关了,然后转过身去拿起捞网,“吃什么?”
旭霖扭头问我意见,我倒是没什么喜好,他笑了笑,跟老板说:“随便来些吧,过过水就好,她吃不了辣。”
“行!今儿这些都刚进来的。你先进去坐着吧,喝的自己拿。”老板说着拿捞网便转身挑水产去了。
我跟着旭霖的步子在红色帐篷的角落里坐下,他熟门熟路地从冰柜里拿了两瓶啤酒还有货架上常温的苹果西打:“行吗?还是别的?”
我接过汽水耸耸肩:“你大晚上的不回家,没事么?”
“我爸不着家你也知道,王姨也不太爱管我。”他边解释,边敲开了那瓶啤酒。
“你明天上课能起的来?”
“你是不是补习补得糊涂了?明天放假。”
我猛地反应过来:“噢,对。”
“说吧,怎么了?”
“来咯,”沉默间,老板将菜端了过来,还递上了两个杯子,“你们先吃着,鱼还要再等一会儿。”
“谢谢。”我接过老板顺手递来的杯子,道谢。
老板笑了笑:“不用客气,小霖都是常客了,也从没见过带谁来。”他本还想继续说下去,帐篷外的客人喊了他一声,他便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梁莫最近还好么,在学校里?”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先唠叨些别的事情。
“好着呢。”旭霖递给我一双筷子,“不过,你可以啊,数学的东西都还记着呢。他上次还嫌弃我讲题没有你讲的清楚。”
“就你那写一步跳三步的,他能看得懂,有鬼了。”
旭霖好看地笑了。
“旭霖,我问你。”我顿了顿,“王姨搬去和你们一起住之后,在家里你会尴尬吗?”
“也没什么尴尬的吧?换种方式说的话,倒是热闹了很多。怎么突然这么问?”
父母分开的事情,除了梁莫,我谁都没有说过。我想多多少少我还是在用着这样的避而不谈去逃避这个事实,当我爸突然问我重组家庭的时候,我多少都还带着些恐惧。
“没什么,好奇。”我低下头,夹了些菜。
旭霖倒也没多在意,许久,他重新拿了个杯子,倒满啤酒给我递过来:“我们都长大了,总有一天要离开他们身边的,那个时候有个人能陪在他们身边,我总能够放心些。”
“也是。”
“手伸出来。我怕你嫌丑,不肯戴,就先拿了出来,”我听着话将左手伸过去,旭霖从口袋里拿出了刚刚送我的那个盒子,将手链取出来后,给我戴上,“行了,还挺好看。”
我收回手,仔细看了看,简单的银质手链上只有一个星星的挂坠:“你这下了血本啊。”
“知道就好。”旭霖得意地笑着,“正好给你驱驱霉运。”
“几岁了,还相信这个。”我翻了个白眼。
“戴着,别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