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霖没有再问我关于去凯文工作室学习的事情,好像是接受了。
之后的几天他都很忙,几乎是早出晚归,我知道他休息了这么两个星期,有很多事情还需要他去处理和签字。
倒是我,从睁开眼到晚上闭上眼,一直都窝在家里的工作室倒腾着我那一摊散布。对于设计这方面,一直在做编辑,可是到真正上手,我一个完完全全的新手,在很多细节和计算上,很多东西根本都拿捏不好,而我的工作室也因为我的性格变得有些疯狂。
“妮可,今天忙吗?”从婚礼之后,杰森都没有怎么联系过我,可能是知道我回去了。
我还记得结婚之前,和他在酒吧的那次谈话,虽然那天他的的确确是喝懵了,但我却根本没有办法不在意他说的那些。
“没什么事情,怎么了?”我停下了正在运作的缝纫机。
“凯拉今天被允许可以外出一天,我想带她□□公园走走,你来吗?”
我想了想,是有阵子没有见过凯拉了,便答应了。
纽约的冬天就是在和大雪打交道,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杰森会答应凯拉在这样的大雪天里到公园走走,但我也没有多问。
凯拉穿得很厚,见到我很高兴。
只是她脸上不知道是冻出来的苍白还是别的让她看起来很憔悴,她身体还是太虚弱了,所以一直都依偎在杰森的怀里。
我将国内带来的伴手礼递给杰森,然后牵着凯拉一直往里面走,直到在那棵最大的松树下停了下来,她松开我的手和杰森的怀抱,从杰森的包里翻出一把小铲子和一个铁盒子,然后问杰森:“我可以去了吗?”
杰森点点头,凯拉然后只身慢慢地走到松树下,开始扫雪。
“凯拉的状况不是特别好。她求着我让我带她来这里,将她的秘密埋在这里。”杰森远远地看着凯拉,解释道。
我意识到凯拉许是对将来已经失去了希望:“她很坚强,你和珍妮都别太操心了。”
“昨天医生和我还有珍妮谈了。他说,过完圣诞之后,如果凯拉的情况允许,要做一次手术,至少能够减少她所承担的痛苦,但很多事情都还是个未知。”杰森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其实真的很清楚,她早就到极限了。”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样在那个时刻安慰杰森,因为就连我自己也舍不得凯拉,所以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算是给他点支撑。
那天,凯拉一个人埋了很久,很吃力却不让我和杰森帮忙。
直到她放下铲子的那一刻,她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了,杰森只得径直带她回了医院。
我开着车,在大街上乱传。
假日前夕,很多街道已经开始在为跨年做好交通管制的准备,人们也随着下班时间的到来涌上了街头。霓虹灯的闪烁映着最后一点点的夕阳,我还是最终掉了个头,选择了回家。
......
不记得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被人抱起,我猛地睁开眼,才发现是旭霖:“回来了?”
“晚饭怎么没吃?”旭霖放下来,我点点头,“为什么?”
“忘了。”我忽然想起来,忘了给旭霖准备宵夜,“你等下,我去帮你弄点吃的,很快。”
旭霖拉住了我:“我自己来。”
我白了他一眼:“我可没力气大晚上再收拾厨房,你好好呆着。”
旭霖笑了笑,听懂了我的讽刺,便摆摆手让我去厨房摆弄了起来,只是他也随着我的后脚跟了进来,然后在里面转悠:“今天出去了?”
“嗯。”我应了声,没想多讲,他也就知趣地不再问下去。
“以后困了直接回房睡,不要睡在工作室里。”旭霖说着试图从我手里抢过刀。
“你出去等着吧。”我拍掉他的手,带着些不好的语气。
“心情怎么这么糟糕?”旭霖没有继续和我推搡下去,自己倒了水在吧台下。
我敷衍:“没什么。”
下午在凯拉还有杰森分开的时候,杰森忽然问我:“妮可,如果、只是如果,没有他,我和你还会不会有可能?”
我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语塞,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问,只是杰森没有等我回答,就扭头带着凯拉走了。我从他的那双眸子里,看到了悲伤、发现了失望。
只是,他说他喜欢男人。
“真没什么?”旭霖的声音无不让我变得更加急躁了起来。
“亲戚来了,行么?”我搪塞。
“怎么才一个星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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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考试啦~所以一直没时间来着~不好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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