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不惑。
错过了,又哪是轻易能再获得机会的?
站在几近四十的大门口,徐念初如今的念叨与其说是畅想不如说是意淫。
陆鸿渐听得叹了口气,却只能由得老友继续说得越加兴奋。
越说越兴奋的徐念初,眼中甚至燃起炙热光芒,“想想我那个后来去了米国的堂哥,如果当年我去帮他,怎么着也让他和亚马逊分庭抗拒,那还会有淘宝和京东什么事?……
再看看鸿渐,如果一开始你就瞄着移动互联网去,别说刚刚提到的那些国内企业。你怎么着也能和苹果、谷歌体系掰个手腕吧……
还有婉仪,如果文化产业一开始就正规发展,那还会有什么小鲜肉当道,压制得你们这些专业人士无事可做的局面……”
几件不可能的事情被徐念初不断展开,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温婉仪、陆鸿渐自然知道老友喝多了,也知道憋得太久的他需要宣泄的机会。
作为最好的朋友,
他们也只能陪着,
陪他肆意地臆想,
陪他狂妄地宣泄。
徐念初说得畅快,却感觉时间困顿,周围所有一切都放慢了几拍。
可他就喜欢这迷醉的感觉,因为脑子里流窜的那些可能怎么都是最梦幻的那个新世界,远比让人失望的真实更让人迷醉!
如果……
可能……
“你们说,小说里那么多重生,怎么就没有在爸爸身上出现过?”
徐念初自嘲地笑了笑,在两位青梅竹马的注视下,最终还是落寞地放下酒杯。
看了一眼舞台上即将退场的乐队,他索性站起身来搂着两人,
“今天爸爸心情痛快,你们就好好陪我疯一回,看爸爸给你们唱一首《叹流年》!”
好酒,
好菜,
好友。
转来舞台上,徐念初站在麦克风前,陆鸿渐手指点在琴键上,温婉仪拨弄着电吉他琴弦。
三人齐齐给鼓手点了点头,在这平安夜,在一众“情侣”注视下,总有人陪着他肆意放飞。
“梦中看到前世的宿缘
花夕拾不过是违心自劝
绕指那剪不断的线
断且不断心心念念
期盼相见见却不见
翩翩少俊不觉已中年
把酒言欢不过是瞒心自敛
参不透这留白的圆
剩下一笔未满的圈
弥补遗憾之间
只在对岸默叹流年
身边光阴何曾慢
何曾无邪
倒映中漾红颜
顾影黯然盼谁怜
隔岸的你出现
……
常叹流年莫望岸边